王博士的脸当即沉了下去,冷冷地甩了一句,
“別这么无礼,走吧!”
他先背著手走了。
赵员外再次劝道:
“两位一路辛苦,在下也没有多准备,一些薄酒小菜,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卫医官看著许克生,苦笑道:
“咱们也去吧。”
赵员外手下的奴僕一拥而上,簇拥著他们著他们朝不远处的屋子走去。
许克生心生警惕,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会是一个局吧?
有的人牲口病重,无药可治,就给兽医设局。
要么专挑光线不好的日子,要么灌兽医几杯酒,兽医如果大意了,就糊里糊涂就开了方子。
等牲口病死了,主人家趁机讹兽医一笔。
不过卫医官是寺丞通知来的,王博士又是太僕寺的医官,不至於敲诈自己人吧?
许克生跟著进了屋子,菜香扑鼻,中央已经摆了一桌酒菜。
桌子上放了两坛酒,鸡鸭鹅俱全。
眾人分宾主落座。
卫医官驳不过主人和上司的面子,喝了两碗酒。
许克生直接连酒碗都不碰,滴酒没沾,筷子也不拿,看著他们吃喝。
眾人见他年轻都没有在意,转头去劝卫医官。
卫医官几碗酒下肚,红脸更红了,泛著油光。
许克生基本可以確定,其中必然有问题。
哪有先將兽医灌的五迷六道的,再去看牲口的?
他空肚子跑了一路,现在不让吃菜,直接灌酒,再喝就该醉了。
许克生站了起来,大声道:
“卫医官,你醉了!”
卫医官也站起身,
“不能再喝了,不然眼了,看不了病了。”
赵员外哈哈大笑:
“两位真是敬业啊!在下佩服!”
他和王博士对视一眼,卫医官已经眼了,他们跟著许、卫一起出了屋子。
牛终於牵来了,並不是寺丞说的一头,而是五头。
许克生陪著卫医官上前转悠了一圈。
卫医官看了两遍,当即挑出了四头牛,
“这些都没有问题,吃多了,转悠几圈就好了。现在不干活,別餵的太饱。”
之后他又指著最后一头说道:
“它的眼睛得了火疳,我开一剂药,滴几次就好了。”
许克生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多了一头牛。
牛的皮毛没有光泽,皮肤泛黄,有些焦躁,偶尔回头看看右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