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克生挤了过去,用手试了试,牛有些热。
看上去病症和肝胆湿热十分像。
卫医官没有注意数量的变化,他上前伸手试了试,也是如此判断,但是他有些拿不准了。
病症和肝胆湿热很像,但是似乎哪里不对,他想不起来。
“老卫,这是肝胆湿热吧?”王博士捻著山羊鬍子,酒糟鼻子更红了。
卫医官有些犹豫,
“很像!”
赵员外一群人当即跟著起鬨,
“卫神医说是那必然是的。”
许克生却发现了不对,病症对的上,但是牛的下頜有很明显的水肿。
他判断不是肝胆湿热,而是一种肝管虫病,很像是肝蛭病。
如果要確诊,还要观察粪便、血液来確定。
就在许克生思索的时候,赵员外的人已经开始將牛绑了起来,他们已经帮卫医官下了定论,就是肝胆湿热。
王博士沙哑的嗓子叫的十分欢实,
“把腿绑结实了。”
“水烧了吗?”
“纱布呢?”
“前腿要绑在腿窝—后腿这样绑不行,会松的!”
他们准备的很充分,绑牛的床、烧水的大锅、处理伤口的纱布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博士负责指挥绑牛,
赵员外负责带人吹捧卫医官。
卫医官笑容满面,满嘴酒气,已经有些飘了。
许克生被挤在了外圈,根本靠不过去。
赵员外和几个帮閒的马屁彻底將卫医官淹没,就连许克生这个旁观者都有些尷尬。
太阳已经过了正午,阳光惨白。
寒风吹的更猛了,夹著从荒野带来的冰屑囂张地抽打著每一个人。
赵员外他们都浑身燥热,丝毫不觉得冷。
许克生试著叫了几声,
“卫医官!”
但是周围太嘈杂了,卫医官没有听到。
王博士亲自將卫医官的工具一一摆好,好像他才是下属。
“老卫,上刀子吧!”
王博士老脸笑的像一张陈皮,眼中满是得意。
牛已经治不好了,但是病症很像肝胆湿热,正是卫医官找的病牛。
今天就让卫医官、许秀才出一份牛钱。
想到自己能拿到的分润,王博士捻著山羊鬍子,看著卫医官、许克生,像是看两个大傻子。
周围人跟著起鬨,
“上刀子!”
“卫医官手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