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对我?”许克生皱眉道。
老子的命运该由自己决定,而不是由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决定。
“你父母不在了,也没结婚,去哪里不是生活?送你去的地方也很不错,你凭医术都活的很滋润。你给朱重八看病,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王大锤自顾自地说著。
“你应该加一句话。”许克生笑了,这味儿太熟悉了。
“加—加什么?”
“这都是为你好!”许克生揶揄道。
王大锤忍不住也笑了,“你不该给皇室看病。”
“这是我能左右的吗?”
“所以我帮你啊!”王大锤促狭道。
许克生看著他的眼睛,突然问道:
“你是哪个大案的倖存者?”
王大锤脸色瞬间变了,目光变得冰冷,如刀锋一般盯著许克生。
许克生知道自己猜对了,自顾自地说道:
“空印案?过去十五六年了,太早了,那个时候你只是幼儿,不可能有逃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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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恆案?才过去五六年,你们没机会在京城建立这么稳固的势力。”
那王大锤他们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你们是胡惟庸案的犯官家属。”
王大锤看著他,良久才嘆道,
“你很聪明!”
许克生心中嘆息,没想到竟然是这群人。
他们和老朱家血海深仇,自己遭了池鱼之殃。
“你是谁的家人?”许克生试探道。
王大锤没有隱瞒:
“先考曾是中书省的考功郎,冤案爆发后他也遇害了。”
“他只是兢兢业业的小官员,与世无爭,只因为他的衙门属於中书省,他就被害了。”
“还有我的母亲,我的两个弟弟。”
王大锤平淡地说著往事。
但是许克生感受到他的愤懣,还有他的忧伤。
王大锤突然不说了,站起了身。
许克生看著他清秀的模样,不理解为何嗓音这么难听。
王大锤围著汗巾,看不见脖子,但是他的五官不像是受过伤的。
王大锤瞪了他一眼,不悦道:
“看什么看?”
说著话,他上前就要將许克生重新绑上。
许克生皱眉道:
“我夜里上厕所怎么办?”
王大锤愣了一下,起身出去了。
许克生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