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叫你大锤?考功郎的孩子不会是这个名字。”
“船找到了就送你走。”王大锤关上门走开了。
许克生注意到他的右侧后腰掛著一柄骨朵,两尺长的锤柄,拳头大的八楞紫金锤头。
许克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柴草上躺平。
王大锤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是有人告诉他的,还是他费心自己查的呢?
他们又是何时盯上了自己?
难道就是元宵节进宫的当天吗?
王大锤很快又回来了,牵著一条黄色细犬。
许克生看了它的外形,头长狭窄,四肢修长有力,这是一种凶猛的猎犬。
他將狗放在离许克生不远的地方,轻轻拍了拍狗头,
“阿黄,蹲下!”
又指著许克生道:
“看著他!”
黄狗似乎听懂了,眼晴盯上了许克生。
他又警告许克生道:
“別出柴房,別大叫,不然阿黄会咬死你的。它可是猎犬,能追著野猪咬。”
王大锤走了。
柴房里一人一狗。
许克生试探著动了一下,阿黄的耳朵就竖了起来,警惕地看著他。
许克生开心地笑了,真是一条好狗,十分灵敏。
但是!
用一条狗去看守一名兽医,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许克生缓缓坐起身,又改为蹲著,右脚暗中用力蹬著地。
他的动作刻意做的有些大。
阿黄被惊动了,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嘴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许克生低著头,儘量不去看它的眼睛,动作幅度却越来越大。
黄狗慢慢凑近,嘴里威胁的声音越来越大。
当他凑近的时候,许克生上前凑了过去,右手迅速扣住了黄狗的脖子,左手按住了狗的脑门,双手合力压的极低。
黄狗受到了惊嚇,嗓子被扣住了,叫不出来;
想后退,脑袋却被按住了。
黄狗的前爪用力刨地,许克生虽然担心惊动了外面的人,但是事到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许克生的右手抓住狗颈部的皮毛,左手开始温柔地抚摸狗的颈部。
並在它的耳边轻声低语,声音低沉、缓慢:
“阿黄乖—没事—嘘—好啦—”
阿黄渐渐安静下来,许克生的右手也隨之慢慢放鬆了一些。
等阿黄后腿坐下,许克生冒险鬆开了右手。
双手並用,左手轻轻抚摸颈部,右手挠挠它的下巴。
终於,阿黄舒服地躺下,露出了肚皮。
许克生露出了笑容,贏得了阿黄的充分信任。
挠了一会狗肚皮,许克生停手了,握住了狗的右前爪,抬起来,仔细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