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谨身殿,王院使和戴思恭自持身份,还能稳稳地向前走,不少人已经在疾步快走了。
麻黄还有一个功效就是利尿,刚才每个人都喝了一大碗。
驯象门內。
许克生和林司吏登上了码头,船夫摇著小船走了。
许克生低声道:
“林司吏,我还要从水路回去。”
如果走旱路,被士兵看到就不好解释了。
林司吏解释道:
“明天开城门之后,他来接我们。”
林司吏在前面带路,两人穿街过巷。
林司吏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像你找的这种档案,找堂官,不如找管库房的书吏更快捷。”
许可生也深以为然。
找堂官,最后堂官也要找书吏去解决,堂官不可能去翻故纸堆。
穿过两个巷口,他们终於赶在宵禁前进了一个厢,最后在一个小院子前站住了。
只有一进院子,三间低矮的茅草屋,还在西侧建了一个厨房。
篱笆拉的院子,柴门是碎木板拼凑的。
林司吏上前敲了敲门。
一个衣著朴素乾净的老妇人出了屋子,开门看到是林司吏,妇人热心地招呼:
“快请进!”
又转头大声道:
“是林司吏!”
屋里传来动静,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兴奋地叫了一声:
“林兄!快进来!”
很快,屋里点起了微弱的亮光。
林司吏指著许克生介绍道:
“大嫂,这位是小许相公。”
许克生拱手施礼,“晚生见过婆婆。”
老妇人慈祥地说道:
“外面冷,快进来吧。”
一个灰白鬍子的矮瘦老人迎了出来,站在房门口招呼:
“林兄,快进屋,外面太冷。”
林司吏给双方做了介绍,奉上准备的素食。
许克生也拿出篮子,“婆婆,这是晚生带来的豆腐汤。”
老妇人笑著接了过去,“你这孩子真是客气。”
客套了一番,眾人一起进屋落座。
林司吏询问道:
“孙兄,最近身子骨怎么样?”
孙管勾笑了,“还能怎么样?一时半会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