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吏指了指许克生:
“许相公的医术不错,要不要帮你把个脉?”
孙管勾见许克生年轻,以为是读书人念了几本书就出来装,便摆摆手客气道:
“老夫最近还,先不麻烦许相公了。”
林司吏心中有些急了,就靠给你看病才能伸手要东西。
你不让看病,我们怎么开口?
“孙兄,许生的医术还是很好的。“
孙管勾却笑了笑说道:
“和你说实话吧,我这老病了,吃了十几年的药汤子,实在喝够了。马上甲之年了,也不想折腾自己了。”
2
老妇人过来招呼:
“先用晚饭吧。”
眾人在饭桌前落座,老妇人亲手布置了饭菜,果然全都是素食。
孙管勾解释道:
“林兄知道,我的胃口不好,家没有荤腥,只有这些素菜。”
林司吏摆摆手,笑道:
“是我们来的太突然了。”
老妇人送来了一壶温热的黄酒。
许克生婉拒了,今天有事要谈,他担心酒后头脑不清醒。
孙管勾见他还未戴冠,也没有再劝,他和林司吏两人对饮。
两个老吏一边喝酒一边聊起往事,很多都发生在胡惟庸还是丞相的时候。
从他们的故事中,许克生看到了另一个胡惟庸,一个和官方文件完全不同的胡惟庸。
不过,他关注的不是这些,他更想知道王大锤的家世。
终於,林司吏问道:
“老孙,还记得考功清吏司的第任郎中吗?”
许克生不由地暗暗佩服,到底是老公人,將真正的问题藏在话里,前面的回忆往事都是铺垫。
孙管勾沉吟了片刻说道:
“记得,他的姓很少见,姓“哥舒,名“宗铭。”
哥舒宗铭?
许克生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林司吏有些惊讶:
“哥舒?竟然是西北来的汉子?”
孙管勾摇摇头,“老家河北,他和咱们的眉眼无甚区別,除了个子高大健壮。他的妻子还是江南的女子。”
林司吏急忙问道:
“我知道,他上书为丞相喊冤被免职,后来呢?”
孙管勾却举起酒杯,“来,走一个。”
两人觥筹交错,许克生只能忍著好奇心,耐心等候。
期间,老妇人端来不少菜。
但是许克生的豆腐汤却迟迟没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