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缨看着炎雷子那前所未有的虚弱模样,忍不住上前一步,美眸中满是担忧,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师尊……您……您还好吗?”
炎雷子看向她,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更显苍凉:“无妨……还死不了……”他顿了顿,神色变得无比凝重,“此次异变……乃是某种极其阴毒邪异的诅咒……这气息……让为师想起了当年的极乐楼……”
他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困惑:“只是……当年极乐楼鼎盛之时,似乎也未曾掌握如此恐怖、能波及整个南域、直接撼动天道根基的恶毒术法……即便是为师,在诅咒爆发的那一刻,也险些被其引动心魔,差点走火入魔……这才受了不轻的内伤……加之方才为了稳住局势,不得已强行出手,如今……伤势又加重了几分……”
众人听闻,脸上担忧之色更浓,心情愈发沉重。
就在这时,玄机子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恐惧:“师……师尊……弟子感觉……金丹之上,似乎被加诸了一层无形的封印枷锁,与天地灵气的感应变得晦涩艰难……方才那响彻心神的声音说……南域今后,再……再无元婴……这,这难道是真的吗?”
炎雷子望向玄机子,看着眼前这名惊慌失措的弟子,威严的豹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失望。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疲惫:
目前情况尚且不明,但以此灾劫的威势,这层枷锁恐怕不是轻易能够破解的。
他抬手轻抚胸口,仿佛在压制着什么,这道封印,为师体内也有。
正是借由此道遍布南域的封印之力,那诅咒才能如此精准地重创所有元婴以上的修士。
他目光扫过众弟子,语气稍缓:对你们金丹期而言,此封印更多是隔绝了晋升之路,限制了与更高层次天地灵气的沟通。
但对你们现在的修为,反而没有过度的直接伤害。
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炎雷子强打起精神,或许不久之后,南域仙盟那里会传来些消息,共商对策。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变得极其严肃:另外,为师因伤势沉重,需要闭生死关。不是事关宗门存亡的大事,就不要来叨扰了。
他的视线转向一直静立一旁的闻观语。这位双目覆着玄色丝带的大弟子始终保持着令人心安的沉静。
由于元婴期的长老如今已然十不存一,宗门内外一切事务,全都交由观语负责。
随即,他的目光转向玄机子:玄机子,你在旁辅助。
说到辅助二字时,炎雷子的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玄机子,那一眼看似平淡,却让玄机子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
如今世道慌乱,炎雷子的声音带着深沉的嘱托,尔等也须谨慎小心,恪守本心。
他的目光在众弟子间缓缓移动,最后定格在赵无忧身上,那眼神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深意:
守护好该守护之人。
众人齐声应道:是。
炎雷子疲惫地挥了挥手: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愿师尊早日恢复。
众人躬身行礼,依次退出大殿。沉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视线转向南域边陲,天溪城郊外。
一处隐秘的石室深藏于地底,内部光线昏沉。
仅有的几盏以妖兽油脂熬制的长明灯,在角落里摇曳着幽绿的火苗,将扭曲晃动的影子投在粗糙潮湿的石壁上。
空气中混杂着泥土的腥气、一种甜腻得令人头晕的异香,以及一丝被更浓烈气味掩盖的、属于女子体香的清雅气息,几种味道交织缠绕,形成一种诡异而堕落的氛围。
借着那幽绿闪烁、明灭不定的光线,可见一个身形佝偻、面容丑陋到近乎狰狞的身影,正压在一具雪白娇躯之上,如同野兽般剧烈地动作着。
那男子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败之色,冰冷而缺乏生机,如同墓穴中爬出的尸骸。
脸上沟壑纵横,五官歪斜挤凑,一双细小的眼中闪烁着淫邪与贪婪的浑浊光芒,令人望之生厌。
他浑身散发着阴寒污秽的气息,与身下那具温热、柔腻、泛着如玉光泽的娇躯形成令人窒息的对比。
被他压在冰冷石地上的,是一位容颜绝美的女修。
她云鬓散乱,如瀑青丝铺陈开来,更衬得肌肤莹白胜雪,仿佛由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
她的眉目如画,此刻却因极致的屈辱与痛苦而扭曲,那双原本应似秋水潋滟的美眸中盈满了泪水,空洞地望着石室顶部晃动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