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钱还要留着修缮新买的宅子,手头没有之前宽裕,能省一点便是一点。
只是纵欲过度,应当不妨事吧……
傅玉棠这样想着,便让云香取了床厚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继续睡了。
可连着两日过去,她的病情未有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今早云香喊了傅玉棠好几声,却发现她已经彻底烧糊涂了,连应答都做不到,立刻着急起来。她慌忙请了出府的条子,去了傅府专用的医馆。
她朝坐诊的大夫递上傅府的条子,道明来意:“大夫,我家小姐病得起不来身了,劳烦您快去府上看看!”
大夫瞧这云香并不眼熟,一边整理出诊用的药箱,一边询问:“是哪房的小姐?”
云香顿了一下:“……五房。”
大夫听到是五房,便没了开始时的急切,懒懒说道:“你去外面候着,我收拾一下东西,稍后便来。”
云香忙行了一礼,站到了医馆门口。
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云香注意到上面刻着傅府的标志,便抬头多看了两眼,瞧见了一个穿着皓白长袍的公子下了马车。
云香慌忙躬身:“见过三公子。”
傅琅昭的视线一刻也未在她身上停留,淡漠地走进了医馆。
先前那个大夫看清来人,忙不迭地迎了上来,笑容灿烂得脸上褶子快绽成了一朵菊花:“诶呦,傅公子怎么来了,是身子哪儿不爽利吗?”
傅琅昭一瞧见这样一张谄媚的脸便不由自主犯恶心,侧过身避开了与他直视,蹙眉说道:“母亲近日胃口不好,想来寻个开胃的方子。”
“傅公子亲自为令堂求药,可见孝心。”大夫讪笑一声,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
一个是委以重任的继承人,一个是没有娘亲的庶女,任谁都能比较出孰轻孰重。
他装作没有看到门口云香急切的目光继续说道:“傅公子在堂内小坐,我这就去开个方子。”
大夫说完便招呼学徒前来侍奉傅琅昭:“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我上好的银针拿来,给傅公子泡上——”
“不必。”傅琅昭依旧站在原地,仿佛多走两步都会让他洁白的云靴染上尘土。
大夫讪讪点头,便认真写下一剂开胃的方子,亲自从药斗子里按量取出药材调配,细心分装好,递给了傅琅昭身后的侍卫:“这方子特地选的都是温和的药材,熬好后晾凉储存,膳前喝一小碗便可。”
傅琅昭微微颔首,示意侍卫递过赏银便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从医馆迈出去,云香后脚便焦急地小跑进去:“大夫,我家小姐病得急,您快去看看吧!真的拖不得了!”
那大夫正忙着清点刚收的赏银,嘴角笑得都合不拢了,看见她脸色又阴沉了下来:“那要我说你们五房的真是一点规矩没有,请人办事都不知道先备好赏银,还跟个催命鬼似的催催催,赶着重新投个好胎呢?”
云香被他一通呵斥,又羞又臊,在傅府做工当然要比一般人家地位高些,可五房在其他几房面前还是抬不起头来:“赏银等我家小姐病好了,自会给您送来。”
傅琅昭远远听见了“五房”两个字,转过身来,看着那个最初站在门口的侍女,神情上没有任何变化:“你方才说,五房小姐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