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被你们玩弄於股掌之中?”
容若被那婉棠眼中的凌冽震得鬆了手,却仍强词夺理:“那是……那是为了大局!你既喜欢我,就该懂得付出!”
“喜欢?”婉棠突然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容若,你真让我噁心。”
月光下,容若的面容终於彻底狰狞:“贱人!把腰牌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婉棠擦去眼泪,眼底寒光乍现,“杀了我?”
【棠棠別激怒他啊,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疯子。】
【安答应就是他杀的。】
【仅仅只是因为顶撞到不至於死,可安答应看见了不该看的事情,她瞧见容若和许洛妍私会。】
婉棠双腿微微颤抖。
他竟真的杀了安答应,就因为她撞破了他们的私会?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钻进脑海,婉棠感到一阵眩晕。
她竟然在十年的时间,都等著嫁给这样一个人,和他白头偕老?
此刻想想,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耳光。
她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容大人这般著急寻腰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莫不是安答应落气时落下的?”
容若的瞳孔骤然收缩,月光下那张俊美的脸闪过一丝狰狞。
但转瞬即逝,他又恢復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棠儿还是这般聪明。”
他向前逼近一步,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不过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原来他们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婉棠心中冷笑。
“若我將这腰牌呈给皇上,”婉棠故意放缓语速,看著容若的眉头越皱越紧,“又会如何?”
“你敢!”容若温润的面具终於碎裂,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眼前发黑。
那张曾经让她有过期待的脸,此刻扭曲的可怕:“我更喜欢从前那个乖巧的棠儿。”
疼痛从下頜蔓延至心口,但更痛的是犯蠢的耻辱。
婉棠突然笑了,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可惜啊!“
她猛地挣开桎梏,声音陡然转冷,“那个蠢货,早被你们亲手杀死了!“
夜梟悽厉的啼容若额角青筋暴起:“许家与我,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婉棠敏锐地注意到他眼神闪烁。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那容大人可知……许洛妍的初次,给了谁?“
容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短暂的慌乱后,他突然冷笑起来:“看来你知道的太多了。“
月光下,他的眼神变得阴鷙可怖,“终於明白为什么研儿一定要除掉你,亏得我当初,还觉得该给你一条生路。”
“劝说她饶你一命,送给李德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