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时,可怜动人会让男人怜惜。
可一旦触及到对方的利益,一点可怜怎么行?
王静仪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沉稳而篤定:”皇上,许家的女儿,兴许会骄纵些,可到底是名门之后。”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著几分傲然。
”那种下三烂的手段不会做,就算告诉她们怎么做,也不屑於去做。”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瞥向婉棠,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许洛妍冷笑一声,红唇轻启,嗓音里带著几分讥誚:”是啊,说不定是有些人故意指使的,好栽赃陷害呢?”
她目光直直地看向婉棠,眼底的恶意毫不掩饰。
楚云崢眸光深沉,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著玉扳指,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祺贵人中毒,怀有身孕,若真出了事,朝堂必定动盪。
而许家与王家的势力,他本就忌惮三分。
如今她们藉机攀咬婉棠,是想把水搅得更浑?
还是……另有图谋?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眼底暗芒浮动。
【婉棠说得好,正好所在太后心坎上。】
【不用怕,继续加把火就成。所有人都看不明白皇帝对许家的態度。可太后明白得很。】
许家仗著军功卓越,如今已经功高震主,竟然在北漠代替皇帝犒赏三军。】
这件事情,皇上和太后都窝著火呢?】
说谎有什么用,这宫中到处都是皇帝的人,只有他想不想处置谁,不可能被谁糊弄。】
楚云崢高坐於主位之上,修长的手指搭在鎏金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著,神色淡漠地瞧著殿內的爭执。
他眸色深沉,如古井无波,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萧明姝见眾人各执一词,陡然拔高了声音,凤眸凌厉地扫过眾人:”各有说辞,难不成这件事情还查不出来了?”
她语气严厉,带著不容置疑的威压,显然已动了怒。
许洛妍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红唇微勾,语气里带著几分讥讽:”皇后娘娘手段还是软了。”
她抬眸直视萧明姝,眼底闪过一丝挑衅,”以前出了这种事情,臣妾该动用刑法就动用,还怕不招?”
这话一出,殿內霎时一静。
萧明姝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指尖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许洛妍这是在明晃晃地嘲讽她不如自己当年掌权时雷厉风行,更是在提醒所有人。
她萧明姝的皇后之位,未必坐得稳。
楚云崢眸光微动,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却依旧未发一言。
婉棠见状,当即跪下,重重磕了个头,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臣妾身份低微,能够得到皇上的垂怜已是千恩万谢。”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许清欢,意有所指道,”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能指鹿为马,也著实是厉害。”
说罢,她又俯下身,额头抵著冰冷的地砖,声音颤抖却坚定:”臣妾是生是死不过如同鸿毛一般。”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著几分悲凉,”可臣妾瞧著祺贵人如此喜酸,定是个皇子。”
她缓缓直起身,眼眶通红,声音却越发清晰:”臣妾也实在想不明白,我本就是孤女一个,去谋害皇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殿內眾人神色各异。
楚云崢眸光微闪,终於缓缓开口:”都住口。”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带著不容抗拒的威压,殿內霎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