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由了。”
蒙山川感到自责,是他先开启了这段错误的关系(?),还是在小姐失去记忆、又极度虚弱(?)之时,他却还越轨地想要管束小姐。
他不应该放纵自己的私心,小姐本是他的神明,是最自由的存在,不应该受他管束。
自由?江笠尚未反应对方所说的含义,却听见下一句话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我已经把你的卖身契销毁了,你现在是自由人的身份。”
那个金色的项圈握在蒙山川手里,他曾经想要以此管束小姐,但在小姐尝试“越狱后”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逾矩。于是他主动把项圈打开,给小姐绝对的自由。
包括他寻找伴侣的自由。
发情期的幼犬会被发情期折磨。小姐这般急切地外出,想必也是因为如此。
江笠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什么意思!”
他把那个项圈从蒙山川的手里抓了回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拿是放,只是肉眼可见的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但即便蒙山川纵容地把项圈让给他,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
他知道蒙山川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愿意放手,愿意给他卖身契。
他这样纵容他,包容他,也不再限制他,却让江笠感觉到烦闷。
蒙山川眼睁睁地看着江笠琥珀得近乎金黄的眼睛红了,眼泪在他的眼眶里蓄积,然后啪嗒一声砸在了被子上。
“您……哭了?”蒙山川一时之间,连敬语都冒出来了。
江笠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江笠也震惊了,他羞恼得想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可是生理上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可恶,自己怎么能在主人面前哭,实在太丢脸了,而且对方还说要抛弃自己。
是的,他已经先入为主地,把蒙山川所说的放你自由,认定为抛弃。
“您要有别的幼犬了吗?”江笠道。“您是不是早就想更换别的幼犬。”
他越想越是委屈,于是眼泪就从一滴,变成止不住地往外流。
蒙山川难得手忙脚乱,他起身去找了一块柔软的面巾,小心翼翼地捧着江笠的脸去给他擦。
江笠仅穿着一件睡袍,还在方才扯乱了,露出了里面修长而结实的蜜色肌理。
看起来反而像是蒙山川在哄着一只比他高大得多的大型犬。
“不,我不会有别的幼犬。”蒙山川刚开了个头,又被江笠翻身压到了身下。他的眼睛很红,执拗地盯着他。
“那是我学得不好吗?我学会了很多新的姿势。”
蒙山川在他灼热的温度下,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是你应该找一位伴侣,而不是,当我的幼犬。”
江笠咬着牙道,“难道你不是我的伴侣吗!”
“你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只是一只幼犬!”
蒙山川越辩越乱,他解释不清幼犬、伴侣之间的关系,也分辨不清主人、幼犬的界限。江笠眼泪像是开闸的湖水,他确实是发情期到了,整个人敏感、脆弱、毫不讲理。
蒙山川节节败退,不得不答应了江笠许多有道理、没道理的要求。
等到一切结束,蒙山川才意识到。
小姐又一次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从幼犬晋升为了伴侣。
他得到了蒙山川的绝对所有权——
作者有话说:误会甚至没有超过24小时_(:3」∠)_
第209章A级副本:幼犬难怪他无需他人护卫……
向皇帝献上幼犬的时间定在两日之后,这些贵族们都兴致勃勃等待两位打赌胜利的贵族为皇帝献上幼犬。
向皇帝献上幼犬,这算得上君臣之间的小游戏。贵族在下注幼犬的过程中展示自己如何为皇帝陛下尽心尽力,皇帝也给予他们所想要的赏赐作为奖赏。毕竟,对皇帝陛下而言,整个上下城区都是他的领地,他想要什么幼犬都有人双手奉上。
去年那位有幸为皇帝陛下献上幼犬的贵族便获得了一块封地,他从这块封地里得到的收益远大于一只幼犬的价值。
为皇帝献幼犬的地点不在野兽角斗场,而是在地下城一层最大的神殿,地面全部是用白玉石砌成,高高的石拱门上挂着白色的轻纱,所有参与仪式者都穿戴着白色系的袍服,袍服的衣领、袖口、裙摆绣着浅色的纹路。
那位独坐一隅的皇帝,面容被隐藏在珠帘之下,轻纱之下,隐隐绰绰,玩家们至今无法看清他的全貌,只从他的言谈之间觉察出他不是个喜好杀生之人,手腕也并不强硬独断,让人实在困惑为何下城区的统治却是如此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