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营造的“高人”形象岂不是瞬间崩塌?自己装病躲考察的事情,恐怕也会被重新审视。
可要是答应……
他能教什么?
教他怎么在公文上画乌龟?教他怎么把茶叶喝出三十六种样?还是教他怎么用脚趾在被窝里抠出三进三出的大宅院?
看著刘博文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陈默感觉自己被架在了火上。
烤得外焦里嫩。
罢了罢了,死就死吧!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经带上了一丝看透世事的沧桑。
他虚弱地又咳嗽了几声,给自己爭取了一点思考的时间,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又飘忽,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咳咳……刘大人,你……著相了。”
刘博文浑身一震,立刻躬身。
“学生愚钝,请老师指点!”
他连称呼都改了。
陈默眼角一抽,只能硬著头皮继续往下胡扯。
他將自己前世零零碎碎看过的那些心灵鸡汤、管理学皮毛,一股脑地往外倒。
“这个……大道至简,咳咳……”
(內心os:因为懒得搞那些复杂的新样。)
“为政之道,首先要……『因地制宜。”
“切不可生搬硬套,不要……不要瞎折腾。”
刘博文听著,眼睛越来越亮,手中的小本本已经掏了出来,开始奋笔疾书。
陈默看了一眼,差点没背过气去,只能继续往下编。
“其次呢……要『顺其自然。”
(內心os:因为懒得天天去管那些破事。)
“天地万物,皆有其自身发展的规律。很多事情,你放手不去管它,它自己……咳咳……它自己反而会好起来。”
刘博文笔下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顺其自然……无为而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陈默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快要燃烧殆尽了,他决定放出终极大招,赶紧结束这场要命的“讲座”。
他伸出一根微微颤抖的手指,指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眼神变得无比深邃。
“但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这一切的根基……”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神圣感。
“是要『相信百姓的智慧。”
(內心os:因为我懒得帮他们过日子,他们自己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