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教的丹药！而且来路不正！
林凡面色不变，将玉瓶递回，淡淡道：“药是不错，但味道不对，怕是烫手。什么价？”
刀疤壮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林凡如此敏锐，嘿嘿一笑：“道友好眼力！实话说了吧，这是从那边流出来的好东西，专治各种内伤，一瓶五颗，五百灵石，不二价！”
五百下品灵石，对于上品丹药来说不算离谱，但这丹药来自圣教，风险极大。林凡现在不想节外生枝。
“太贵，而且……”林凡话未说完，突然心生警兆！他感觉到一股隐晦的、带着寄生气息的神识，从远处扫过这个摊位，似乎在探查什么！
圣教的人！他们在追查这批黑货？！
林凡立刻放下玉瓶，低声道：“下次再说。”随即转身，混入人群，迅速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
刀疤壮汉皱了皱眉，也没在意，继续招揽其他客人。
林凡在人群中七拐八绕，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在一个卖杂货的偏僻角落停下。心中凛然。圣教果然还有残余势力在活动，而且似乎在追查某些流出的物资。这黑市，比想象中更危险，但也……更有趣。
或许，可以从这些黑货入手，顺藤摸瓜，找到圣教的残余据点？
就在这时，他旁边一个卖各种残缺玉简和古籍的老者摊位，引起了他的注意。老者须发皆白，衣衫褴褛，修为只有炼气五层，正靠墙打盹。摊位上摆着的东西也大多破旧不堪。
但林凡的目光，却被一块毫不起眼的、边缘焦黑、似乎被火烧过的暗红色骨片所吸引。那骨片上的纹路，给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与守墓人指骨和瘟癀帝骸上的某些古老符文，有几分神似！
他蹲下身，拿起骨片，入手冰凉，神识沉入。骨片内部结构极其复杂，似乎记载着某种残缺的秘法，但大部分信息都己模糊不清，只有几个扭曲的符文隐约可辨，散发着微弱的、与诅咒、疫病相关的意境。
“老板，这骨片怎么卖？”林凡问道。
老者睁开浑浊的双眼，瞥了骨片一眼，有气无力地道：“十块灵石，不还价。从一处古墓里捡的，没啥用，就是结实。”
林凡心中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取出十块灵石递给老者。这骨片绝对不简单，很可能与瘟癀大帝的传承有关！
就在他收起骨片，准备离开时，老者突然低声嘟囔了一句：“想要好东西，去鬼医那儿碰碰运气吧，他最近缺几种稀有毒草，报酬丰厚……不过，得有命拿才行。”
鬼医？林凡心中一动。他听说过这个名字，是黑市里有名的炼丹师和医师，脾气古怪，医术高超，尤其擅长炼制毒丹和医治各种疑难杂症，但求医问药的条件极其苛刻，而且行事亦正亦邪。
这或许是个机会！既能获取高品质丹药，又能接触到一个消息灵通的人物。
“鬼医在何处？”林凡问道。
老者指了指通道更深处的一个方向：“最里面，那个挂着绿色灯笼的石屋就是。不过，我劝你小心点，那老家伙……不好惹。”
林凡谢过老者，向着通道深处走去。越往里，人越少，气氛越发阴森。终于，他在通道尽头看到了一间孤零零的石屋，门口挂着一盏散发着惨绿色光芒的灯笼，灯笼上画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石屋门口没有任何标识，但一股混合着药香和腐臭的诡异气味从门缝中飘出。
林凡深吸一口气，敲响了石门。
“谁？”一个沙哑、如同破锣般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求医问药之人。”林凡沉声道。
吱呀——石门自动滑开，露出里面昏暗的光线和更加浓郁刺鼻的气味。
林凡迈步而入，新的冒险，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