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竹很美,也很好,可我满脑子都是你,你穿着卡通睡衣在我身边和萌点打闹的样子;你吃着我做的饭菜,嘴角和指尖都沾满了油渍的样子;你扛着行李投奔我,却被我赶走失望离去的样子;你以为我爱着别人,明明心酸却故作大方的样子;你把我拱手相让,挽着别的男人狼狈离开的样子……我想你,想霸占你。我明明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却对别的男人嫉妒得发狂。”
我覆上他冰冷的唇,用悠长而有温度的吻与他交换温柔,用一夜缠绵缱绻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着占有……
不想让裴俨失望,我拿着他的血汗钱兢兢业业地投入到创业奋斗中。这段时间,我几乎将一抹金这个名字淡忘。我对她仍然恨之入骨,但我知道自己有比恨她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段时间,我不知疲倦地往全市大大小小无数家工厂里跑。虽然裴然在身边全程陪同,但他从不参与谈判,只会给我总结我在谈判过程中犯过哪些禁忌。
我们仍然住在匪匪庄园。我们早该离开了,可这一次,执意要我们留下的人不是祁箫檬,而是他的父亲祁远达。我很是费解,便向祁远达追问我必须留下的原因,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告诉我——“因为你父亲是贾霆霆”。
因为我父亲是贾霆霆?出于好奇,我主动联系老爸,可当我在电话里谈及祁远达时,他态度异常决绝,立马矢口否认自己听说过这个名字。
于是我又致电我妈。我妈一阵沉默,过了半晌,却轻声问我:“你怎会知道这个人?”由此我断定,我父母与祁远达肯定是故知。他们是朋友吧?否则祁远达又怎会因为我父亲是贾霆霆而留我在庄园长住?我顺藤摸瓜,再三追问,我妈却不肯透露更多,甚至称忙挂断电话,我再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难道他们不是朋友?为什么我爸我妈都有意对祁远达避而不谈?难不成……他们和祁远达有仇?
不会。如果他们之间存在宿怨,在我住进庄园这段日子里,祁远达每天都有机会对我下手,但他似乎有意与我亲近,尤其在他获悉我就是贾霆霆的女儿之后。
为了打听清楚双亲与祁远达的关系,我只好厚着脸继续在庄园住下去。这天,我一如既往地早起,用过早餐后便驾车离开庄园。我需要找到一家价格合理的工厂为我制衣。裴俨充当我的司机,每天与我形影不离,祁箫檬心血**,今天竟也大清早爬起出门。
一个小时后,车子从红棉市南郊驶到北郊,最后停在北羊县某条略显荒凉的街道上。祁箫檬向窗外扫视一眼,语气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嫌弃:“我还以
为有多好玩呢,你天天就往这种地方跑?”我气结:“是的,这种地方刺激,很适合恋爱冒险,你懂什么!”祁箫檬刚想反驳我,在我身后竟有人抢先开了口:“春苗,你干啥
呢?”我皱着眉回头,一个年约二十的年轻男子正朝我迎面走来,看见我的正脸后,他怯怯地低下了头:“抱歉,小姐,我认错人了。”他加快脚步,闪身跑进了通往麦丰制衣厂的楼道。显然,他是工厂的年轻工人。
工厂设在这座旧式楼房的三楼,楼道略显昏暗,台阶两旁的墙壁开始一块接一块地掉漆,一阵嘈杂声从楼上传到楼下。裴俨牵着我走在最前,不时体贴地提醒我:“小心台阶,别摔了。”
祁箫檬落在我身后,恶意满满地报复道:“是啊春苗,你可别摔
了,不然得压死我。”裴俨寒凛凛地回头:“她九十斤不到,压不死你,二狗子。”祁箫檬不由得一怔,回味过来后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以牙还牙,提
高嗓音骂道:“铁蛋,你骂谁二狗子呢!”裴俨强忍笑意,不甘示弱地回敬道:“你刚刚骂谁春苗呢!我老婆
叫贾橙,二狗子。”“铁蛋!”“二狗子。”“铁蛋!”……我夹在这俩幼稚鬼中间,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道:“行了,知道
你们的爱称很新潮了,能不能稍微闭会儿嘴?”
裴俨略显委屈,回头向我申诉:“明明是他先开始的,他喊你春苗。”“……”
彼时,我们已爬上三楼。厂长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先生,早在接到我的电话后他便热心地守在
门口等候。看见我后,他主动上前招呼:“贾小姐?”我点点头,伸手与他轻轻相握。厂长细细打量我,突然问:“贾小姐,难道你认识咱们厂里的春
苗?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几位在谈论她?”
我笑容一僵,尴尬地摇摇头,将刚才发生的小插曲当玩笑话说予厂长听。厂长下意识朝我后背瞥了一眼,打着哈哈道:“还真有点像,春苗和你的身高差不多,仔细一瞧,你和她好像连发型都一样。”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看法,经过车间走向办公室时,厂长特地给我指了指一个穿着紫色卫衣的姑娘,我循着厂长的目光望去,不由得当场怔住。
那件紫色卫衣……我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萌点被劫当天,我身上穿着的便是那件紫色卫衣!我在惊慌失措间无助地看向裴俨,他立刻伸手牵着我,拍拍我的手
背,沉着道:“我知道,你的每件衣服我都认得,我们过去瞧瞧。”
我已来不及向厂长说明事情原委,大步流星越过无数正在忙碌的车工,终于冲到那个叫春苗的姑娘面前。她同样在认真作业,缝纫机“嗒嗒嗒”的声音在我耳边不绝响起。
我偷偷拔掉了插头,春苗面前的缝纫机便立马停止了,她一脸茫然
地凝眉看我。我先声夺人:“你叫春苗?”她点了点头。
“你是这里的车工?”
她又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杀害过一条白色萨摩耶?”
她浑身一僵,脸色惨白,那双恐慌的眼睛已向我坦言一切。
她双手开始止不住地哆嗦:“不……不……”
她霍地起身:“我没有!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干
的!”她撞开我,企图从我眼前跑走,我伸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将她摔回到座位上。“你最好别跑。”我冷声威胁道,“除非你想我报警。只要你好好协助我,我可以保证不把你上交给国家。”
她六神无主地看着我,因过于恐惧浑身颤抖得厉害。四周的工人齐刷刷朝我看过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厂长先生见我胆敢对他的工人动手,绷着老脸向我奔来。
“贾小姐,你干什么?”他不明所以,厉声呵斥。裴俨和祁箫檬分别站在我两侧,两人默契地伸手替我拦住厂长。我眸底透着怒火,眼睛死死盯着杀狗仇人,头也不回地对厂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