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沭问他要不要去喝盏茶,他便也同意。
他们一块去了楼内的雅间,喝着茶听外头不时飘来的吟诗诵唱声,凭栏而坐观昆水远近景致,倒也惬意。
江沭与晏惟初说起边关风土,比之谢逍口中说出的那些更多了些许乐趣。
就这么消磨了小半个时辰,顺喜进来禀报,说是侯爷来了,特地来接他们。
晏惟初闻言有些意外:“侯爷怎知我们在这里?”
江沭笑道:“出门时我与你们侯府管事说了一声,要带淳哥你来这,逍哥必是回了府没见到你,特地赶来这里接人。”
晏惟初乐了:“算你机灵。”
他二人下楼,谢逍在楼外院子里等,先传来的却是苏凭的声音。
“明昭,你为什么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我们难得在这碰见,你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晏惟初二人顿步,果然见苏凭也在这里,江沭竖起耳朵,有乐子听?
“我之前便不信你与安定伯世子相识短短时日能有多投缘,听闻陛下亲自下旨指婚,我才恍然明白,你这么做是否只为了打消陛下顾虑?你是逼不得已的是不是?”
苏凭絮絮叨叨,自说自话,这小子似乎喝多了,失态说着这些疯癫之言。
好在是周围没有旁人,否则当真贻笑大方。
谢逍淡漠道:“与你无关。”
苏凭一愣,似乎被他的语气伤到了,又哭又笑:“与我无关,好一个与我无关……”
谢逍眉压着,强按下神情里的不耐烦。
不等他再说,晏惟初迈步走上前。
“苏小郎君,好巧。”
苏凭看见他面色一变,脸上表情从悲伤转变成不忿,过于生硬而显得有几分狰狞扭曲。
晏惟初才不管他想什么,兀自说道:“没想到今日在这里也能碰上,之前我与表哥成亲,你怎未去喝杯喜酒呢?”
苏凭原本的满腔愁绪被打断,又听晏惟初有如炫耀一般说着这些话,分外羞恼,咬着牙根恨道:“我要念书,没空,何况这婚事既是假的,又何来喜字一说。”
“苏小郎君,慎言,”晏惟初嘴角噙笑,提醒他,“陛下亲自指的婚事,怎会是假的?你若是有不满,不如去与陛下提。”
问题是你敢吗?
谢逍本也无意多言,有晏惟初这个炮仗在,他索性保持缄默。
苏凭被晏惟初这样奚落,酒劲上头,风度全无:“我不信,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假的,定然是假的!”
晏惟初摇了摇手指:“真真假假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不需要与外人交代吧?苏小郎君,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丢人?”
苏凭气红了眼:“你也不过是被陛下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明昭与你绝不可能做真夫妻……”
“那你看好了。”
晏惟初说罢侧身贴向谢逍,避开了谢逍的目光,垂眼只盯着他的唇,贴了上去。
不再是咬一口就跑,他慢慢吮着谢逍的唇瓣,感受到柔软温热的触感,心潮澎湃。
这是一个真正的吻。
第45章喜欢我这样亲你?
晏惟初的举动出乎谢逍意料,他眼神微动,盯着晏惟初不断颤抖的眼睫,眸色渐深。
平静表象下涌动的,是未知的洪流。
晏惟初吮着他的唇瓣,舌尖轻舔过去,最后衔住他下唇轻轻一咬,这才意犹未尽地退开。
“你看到了?我跟表哥就是这种夫妻关系。”
晏惟初转头,冲面红耳赤难以置信的苏凭示意。
后方江沭目瞪口呆,心生佩服,淳哥这正宫气势无人能敌!
对上晏惟初眼中戏谑,苏凭瞬间恼羞成怒:“我不信……”
谢逍示意一旁苏凭的小厮:“你们少爷喝醉了,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