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必要将京中不安分的势力清扫一空。
想通后他也放松下来,两手吊着谢逍脖子:“表哥表哥,我屁股疼。”
谢逍搭在他腰上的手滑下去,捏了一把,一本正经问:“哪里疼?”
晏惟初红了脸,他脸皮厚,表哥比他脸皮更厚,还是算了,再说下去一会儿指不定又要屁股开花。
谢逍另只手上还拿着那张凤面,问他:“今日升座临朝,之后去接亲,一直戴着这个?”
晏惟初伸手抢回来,在谢逍脸上也比划了一下:“都说了好看。”
谢逍想起他先前乱七八糟说的立后立的是自己,大抵信了,愈觉好气又好笑,自己这段时日那些纠结煎熬的心绪委实显得荒谬且滑稽。
“陛下戴着这个,让群臣笑话了。”谢逍提醒他。
晏惟初漫不在乎:“气死他们算了,说什么我是君,皇后是臣,君不能屈就臣,我偏不。”
小皇帝这是叛逆期还没过。
谢逍心里软下,气也气不起来了:“诏书呢?还有皇后册宝,一并给我吧。”
他倒是不客气,伸手便讨。
外头顺喜估摸着是看屋子里亮了灯,适时又来敲门,说锦衣卫那边送东西来了。
递进来的正是谢逍要的诏书和册宝。
谢逍直接拿过去,连做做样子谢恩都省了,他如今在晏惟初面前是再懒得讲什么君臣礼节,跟这小混蛋讲这些最后只会气死他自己。
诏书确实是晏惟初亲笔写的,光是夸赞他的褒词就有百来字,后头勉励他后宫干政的那些内容也足够出格。
小混蛋看来是当真打着气死满朝文武的主意。
若是在以前谢逍或许会想劝一劝,如今也罢,他却之不恭。
晏惟初浑身懒洋洋地靠在他后背,问躬着腰低头进来送东西不敢抬眼看自己的顺喜:“外头现在什么情形了?”
顺喜答:“京营的丁副参带了三千人来,在府门外护驾,闹事的京卫后卫指挥使已经被锦衣卫拿下了,先前崔指挥使和郑同知他们都过来想求见陛下……”
顺喜说着偷偷瞄谢逍一眼,才继续:“奴婢推说您歇下了,让他们晚些时候再来。”
晏惟初还未做声,谢逍先道:“让他们明日再来,陛下今日谁都不见。”
“表哥你怎这样?”
晏惟初正要抗议,谢逍看他一眼说:“陛下今日大婚,难不成还要办公?”
晏惟初讪道:“这大婚仪式都被刺客搅黄了,我再让钦天监的人挑过一个黄道吉日……”
“不必,”谢逍说,“就今日,诏书我接了,册宝我收了,不必再折腾。”
好嘛,表哥这是迫不及待要做皇后了,那些虚头巴脑的流程全部省了,反正最重要的几样东西拿到手就行。
他这样说晏惟初也歇了再折腾的心思,吩咐顺喜:“就按皇后吩咐的意思办,下去吧。”
人退下后,晏惟初侧头,笑嘻嘻地在谢逍脸上亲上一口:“朕的皇后,现在满意了吗?”
谢逍转头盯着他,不出声,也没动。
晏惟初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心里发毛:“……表哥?”
“今日为何会遇上刺客?”谢逍凉声问,“陛下很能耐是吗?次次都敢拿自己做饵以身犯险?”
“……”怎么还有这笔账要算啊?
晏惟初小声解释:“我就是烦了,想一次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抓出来,都提前安排妥当了的,你今日就算不来,我也不会有事。”
谢逍听着神色愈不好看:“所以我不该来?”
皇后脾气可真大。
晏惟初哄着他:“我要是不亲自去接亲,你来迟一点,你进得去皇宫吗?想抢婚都抢不了咯,我这是给你机会,你还不领情,真想被当挡在宫墙外头哭吗?”
谢逍掐住他的脸,在晏惟初喊疼之前低头咬上他的唇,堵住了他这张时时刻刻都能气死自己的嘴。
晏惟初在被亲晕之前明智选择服软,喘着气求饶:“我再不说啦……”
谢逍最后亲昵一蹭他鼻尖,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