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会亲自来罗浮!?”
飞霄——曜青仙舟威名赫赫的天击將军根本没理会那些小嘍囉的惊骇。
她目光转向贾昇几人,嘴角勾起一个爽朗又不失威仪的笑容。
“星穹列车的诸位,辛苦了。这摊子事……我强行跟景元討来的差事,这就由我接手了,没问题吧?”
贾昇见正主来了,无所谓地耸耸肩,將挽起的袖子放下。
“仙舟人处理仙舟事,合情合理。將军请自便。”
飞霄满意地点点头,隨即收敛笑容,身形如电,在药王秘传成员反应过来之前,已然如同虎入羊群。
拳脚裹挟著破空之声,精准而狠辣地落在那些试图反抗或听闻她名號后,肝胆俱裂慌不择路逃跑的药王秘传成员们身上。
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闷响和惨叫声,瞬间將残余战力瓦解。
动作乾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转眼间,还能站立的药王秘传成员已寥寥无几,皆被重手法制服,瘫倒在地呻吟。
飞霄这才好整以暇地站定,自上而下看著伤势此刻已经癒合大半的丹枢,她收敛了笑容,一股威严的气势自然散发。
“丹枢,前丹鼎司丹士长,现药王秘传魁首。尔身犯不赦十恶之禁律,非法持有、使用持明髓,勾结外敌,意图顛覆仙舟联盟……罪证確凿!”
她居高临下,目光如炬:“你,可认罪?”
丹枢剧烈地咳嗽著,抹去嘴角的血跡。
她无光的眼中燃烧的並非恐惧,而是被戳破隱秘后的愤怒与更深沉的偏执。
丹枢猛的抬头,“看”向飞霄的方向,声音嘶哑却带著尖锐的控诉。
“你懂什么?!高高在上的將军,你懂什么是永恆的折磨吗?!”
她指向自己的盲眼,“『天缺!你们称之为『天缺!许多在短生种处可以藉由机巧或手术轻易弥补的缺陷,对我们长生种,却是回天乏术的诅咒!
我曾不信邪,耗尽心血为自己装上过最精密的义眼!呵……可结果呢?不过旬日,被摘除的盲眼竟又从那空洞中重新长出,过程痛不欲生!
而那短短片刻的重见光明……反而成了烙在我灵魂深处、永远灼痛我的记忆!
对於长生种来说,『天缺即是永恆的苦刑,避无可避!
讽刺啊……那些被你们斥为『孽物的丰饶民,反而不受此折磨!至於这『天缺,哼,依我看,不过是慈怀药王,为我们这些『背叛者降下的永恆诅咒!”
她的情绪愈发激动,声音带著刻骨的恨意。
“还有……第三次丰饶民战爭,我最好的朋友……她没死在丰饶孽物的爪牙之下,却……却在帝弓司命的灭绝神矢之下,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为什么?!告诉我凭什么?!”
飞霄静静地听著丹枢的咆哮,那双锐利的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
“凭什么?”
贾昇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忍不住插嘴。
“行,那我问你个简单的问题。一个疯子绑了五个人在电车轨道上,电车马上要碾死他们。
你手边有个拉杆,拉一下电车就会改道,但另一条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你怎么选?
当然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同样的,巡猎星神嵐一样可以什么都不做。可祂没有,祂顺应呼唤救下了大多数,所以你恨上了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