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婆婆的慌乱,秦淮茹反而冷静下来,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妈,急也没用。韦东毅这条件,找对象容易得很,咱们拦不住別人给他介绍。我明天一早就请假回老家,先把京茹接来!能不能成,看她自己的造化。至於让她主动去『缠韦东毅……”
她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我看算了。一大妈现在盯韦东毅盯得跟眼珠子似的,京茹根本没机会近身,搞不好还坏了名声。咱就大大方方带京茹在院里走动走动,能入他的眼最好,入不了,咱不是还有傻柱那傻厨子兜底吗?”
她迅速调整了策略,从“主动出击”变成了“守株待兔”,並把傻柱当成了更稳妥的备选。
贾张氏听罢,虽有不甘,也只能无奈地嘆了口气:“唉,也只能这样了。你明天早点去!”
这边韦东毅三人送走王媒婆,刚转身要回中院,就被蹲守在门口的三大爷阎埠贵叫住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著精光:“东毅,王媒婆这是……给你寻著合適的了?”
身为偶尔跨界的“月老”,阎埠贵对王婆这个竞爭对手还是忌惮的!
不等韦东毅开口,一大妈就抢著分享喜悦,语气里带著自豪:“寻著了!服装厂宣传科的正式工!高中生!爹还是粮食站的站长呢!正经的干部家庭!照片都看了,俊得很!约好下礼拜天见面!老阎,你家解成跟那於莉姑娘处得咋样了?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阎埠贵一听对方条件这么好,心里有点泛酸,但提到自己儿子,又挺起了胸脯:“嗨,年轻人嘛,处对象得慢慢来!不过於莉那姑娘是不错,模样好,人也勤快,虽说现在是个临时工,但总有转正的机会嘛!到时候办喜事,老易你可一定得来喝两杯!”
韦东毅听到“於莉”的名字,心里瞭然,果然原剧里那个精明能干的於莉还是被阎解成这头猪给拱了。
想到她日后在阎家过的精打细算的日子,不由得暗自摇头,这姑娘怕是跳进了一个算盘窝。
他懒得听阎埠贵显摆,惦记著自己还没吃上的生蚝,抬脚就想走:“三大爷,您忙著,我先回……”
“哎,东毅,等等!”阎埠贵赶紧又拦住他,脸上堆起算计的笑容,显得有些侷促,“还有个小事儿……你看,傻柱这不是在你家做鲍鱼嘛,手艺肯定好。那个……你先前给我的那几个鲍鱼,我跟你三大妈也不会拾掇,糟蹋了可惜。能不能……跟傻柱说说,让他顺手把我那几个也一起给做了?反正他做一个是做,做几个也是做嘛!”
韦东毅一听,差点气笑了。
这阎老西,真是把算计刻进了骨子里!
连这点人工和调料钱都想省,想搭他的“顺风车”白蹭傻柱的手艺。
“三大爷,”韦东毅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透著疏离,“这事儿,您得自己跟柱子哥商量去。他的工钱和调料,我做不了主。您慢聊。”
说完,不再看阎埠贵瞬间僵住的表情,转身径直回了中院。
易中海夫妇也尷尬地笑了笑,赶紧跟了上去。
回到中院,何雨水正小心翼翼地翻烤著铁丝网上的生蚝,香气四溢。
韦东毅拿起一个尝了尝,火候正好,蒜香浓郁,生蚝肉鲜嫩多汁。
他不禁对何雨水竖了个大拇指。
“雨水,烤得地道!这活交给你了!”韦东毅放心地把烧烤摊子交给何雨水,自己则钻进厨房看看傻柱的进展。
厨房里,傻柱正全神贯注地盯著砂锅,锅里咕嘟著,浓郁的、带著特殊酱香的醇厚气味瀰漫开来。
他神色专注,完全沉浸在烹飪谭家鲍鱼的世界里。
韦东毅没打扰他,自己拿了几个海参清洗乾净,准备待会儿煮个海参小米粥给老太太养胃。
终於,饭菜齐备。
一张小方桌在院里支开,摆得满满当当:烤得滋滋冒油、蒜香扑鼻的生蚝;傻柱精心烹製、色泽红亮诱人的红烧鲍鱼;韦东毅煮的粘稠喷香的海参小米粥;还有几样家常小炒。
聋老太太坐在主位,易中海、一大妈、韦东毅、傻柱、何雨水围坐一起。
韦东毅率先给老太太盛了一碗海参小米粥。
这一顿海鲜宴,吃得还算其乐融融。
傻柱果然没有像上次一样半路截留菜品送去贾家,秦淮茹也识趣地没有在这个点上门。
只有老太太吃著吃著,看著忙前忙后的傻柱,慈爱地嘆了口气:“傻柱子啊,你这手艺是真好。啥时候……也能给你自个儿媳妇做顿好吃的?”
桌上气氛微微一滯。
傻柱嘿嘿笑了两声,挠挠头没接话。
韦东毅笑著给老太太夹了块鲍鱼,打了个圆场:“奶,您先尝尝柱子哥这谭家菜的手艺!柱子哥人好手艺好,找媳妇儿那不是早晚的事?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
话是这么说,韦东毅心里却清楚得很。
傻柱能不能跳出秦淮茹这个坑,能不能娶上媳妇,关键不在缘分,而在於他自个儿能不能真正清醒过来,跟那无底洞似的贾家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