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如果你们觉得不服,或者还想再来纠缠闹事,影响院里邻居的正常生活。
那就別怪我不讲情面,新帐旧帐跟你们一起算。
到时候,后果可能就不是许大茂坐三年牢那么简单了。你们好自为之!”
韦东毅的话像最后的通牒,带著强大的威慑力。
许伍德和陶玲看著眼前这个年轻却手段狠辣的年轻人。
再想到儿子已经彻底毁了,许家也绝后了,顿时感到一阵彻骨的绝望和恐惧。
两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面色灰败,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在满院子或鄙夷或冷漠的目光中,许家老两口如同两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失魂落魄、灰溜溜地转过身。
他们佝僂著背影,一步步挪回了后院那个冰冷、绝望、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的家里。
中院的这场风波,终於隨著许家老两口的退却而彻底平息。
眾人看著韦东毅,眼神中敬畏更深。
而韦东毅,只是轻轻揽过李秀芝的肩膀,柔声道:“没事了,吃早饭去。”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许家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
许伍德和陶玲失魂落魄地回到后院许家那冰冷的屋子。
一关上房门,许母陶玲一直强忍的恐惧和悲痛终於爆发出来。
她瘫坐在冰冷的炕沿上,捶打著双腿,压低声音哭嚎起来:
“呜呜呜……老许啊!你不能不管啊!大茂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
他要是真坐三年牢,这辈子可就毁了啊!
你得想想办法,多少钱都得把他弄出来啊!
去找找关係,送送礼,求求人……总不能真看著他在里面受罪啊!”
她扑过去抓住许伍德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然而,许伍德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冰冷。
他从得知儿子可能绝后的巨大打击中回过神后,脸上不再是惊慌,而是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和算计。
他猛地甩开陶玲的手,眼神里没有一丝父亲应有的焦急和心疼,反而充满了厌恶和不耐烦。
“救?拿什么救?怎么救?”
许伍德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淬了冰碴子:
“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现在是什么风向?他得罪的是什么人?
来之前我就打听过了,韦东毅那小子现在是厂里的红人,背后还有那么大领导的秘书站台!
证据確凿的诬告罪!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替他说话?啊?”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去找关係?送礼?那得送多少?
把我们俩这把老骨头卖了够不够?
倾家荡產都不一定填得上这个窟窿!
弄不好,连我们自己都得折进去!”
陶玲被丈夫这番绝情的话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著他,声音颤抖: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儿子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能眼睁睁看著他去坐牢?”
“儿子?哼!”许伍德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刻薄和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