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不出崽、还可能要把家业都败光的儿子,还有什么用?
我现在算是明白娄晓娥为什么跟他离婚了!废物一个!”
他的话语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陶玲最后一点希望。
她看著眼前这个冷漠算计的丈夫,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许伍德却不管老伴的震惊和绝望,背著手在屋里烦躁地踱了两步,然后猛地站定。
他眼中闪烁著精明而自私的光芒:
“大茂在里面待著,反而安全!三年就三年,好歹管吃管住,死不了!
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救他,是立刻搬回来住!帮他把这房子守住!”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而果断:
“这房子!这才是咱们老许家最后的根!
你想想,这房子要是长时间空著没人住,街道办肯定得收回去!
到时候等大茂出来,连个窝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全完了!
咱们俩老了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陶玲彻底懵了,她没想到丈夫在这种时候,想的不是儿子,而是房子。
但长期的顺从和许伍德的积威,让她不敢反驳,只是訥訥地问:“那……那咱们那边……”
“那边老破小,租出去!多少还能换点嚼穀!”
许伍德一挥手就做了决定:
“別磨蹭了!赶紧的,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今天就必须搬过来住下!不能让任何人钻了空子!”
巨大的悲痛和对儿子的担忧,最终在许伍德绝对的现实主义和冷酷算计面前败下阵来。
陶玲瘫坐在那里,无声地流著泪,最终还是麻木地点了点头。
对她而言,天已经塌了,丈夫就是唯一的方向,儘管这个方向如此冰冷。
於是,当天下午,四合院的住户们就惊讶地看到。
许家老两口大包小裹地又回来了,並且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后院许大茂的房子,还从里面掛上了锁。
眾人原本还想著,少了许大茂这根搅屎棍,院里能清净安寧好长一段日子。
没想到,这走了小的,又回来了老的!
许伍德这根更老、更精明、也更冷漠的老搅屎棍又杀回来了!
看著许家紧闭的房门,老邻居们都暗暗皱起了眉头,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同一个念头:这后院,怕是又要不得安生了!
这许家,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好不容易盼来的消停日子,眼看又要到头了。
……
中院易家这边。
打发走了许家老两口,院子里重新恢復了寧静。
韦东毅因为有三天的婚假,不用去上班,加上昨晚“战况”激烈直到半夜,此刻不免有些倦意。
吃完早饭,就想著回东耳房再补个回笼觉。
他刚拉起李秀芝的手想往屋里走,却被李秀芝轻轻挣开了。
“东毅,”李秀芝脸上还带著点红晕,语气却很是认真:
“这大白天的,哪能就往床上躺?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就算不上班,咱也得找点正经事做做呀。”
韦东毅看著自己这小媳妇一脸“勤劳光荣”的坚定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心里又爱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