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风云起勾起嘴角,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少爷今天格外耀眼啊……”
青阳绣有些小得意,小嘴一撅:“哼~本少爷每天都很耀眼。”
“是是是……”风云起笑出声:“不过白天你说的酿酒,你是真会?”
青阳绣又想起他那个渣爹,冷哼一声:“虽然我那个爹没有教过我,但小时候我爷爷经常带我去看家里酿酒,耳濡目染自然就会了。”
“那你家族的技艺允许外传?”
“哼,我那爹都抛下我了,我还不能靠自己会的发家致富?”青阳绣并不在意,皱了皱眉:“况且我只是知道如何酿酒,他们那名酒的方子,可没有告诉我。”
青阳绣现在想起青阳家,心中已经没有什么波动,想来他们早就没有真心待自己,那些有名的方子自己一个都不知道。
“那我们从什么酒开始酿起?”风云起问道。
青阳绣回过神:“先从时间较短的黄酒或米酒开始吧,先试试水,若是卖的好,也可酿造白酒和其他酒。”
“就按你说的办吧。”风云起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风云起就带着一群弟兄们下山采买所需的工具。
青阳绣逞这个时间,给寨民们讲解了如何酿酒,浸米、蒸饭、制曲……娓娓道来。
次日,准备齐全,众人分工合作,开始干活。
以风云起为首的精壮汉子们负责最重的体力活,他们劈柴,担水,将山寨仓库旁边的一排闲置土坯房改造成酿酒做坊。
风云起赤着上身,抡起大锤,捶掉多余的隔墙,大汗淋漓,却一点也不停歇。
青阳绣则跑东跑西,先去溪边指导妇人们选米、浸米,她们在清澈的山泉边,用竹筛反复淘洗新米。
他又去到蒸饭的地方,是由几位有着酿酒经验的老者负责,大型的灶台上架着特制的蒸桶,几位汉子负责烧火,老者们则看着米的状态,确保蒸的恰到好处。
当然还有晾饭的、制曲的……青阳绣穿梭期间,确保没一部分都不出错。
“我们先酿一批米酒”他解释道:“这酒发酵快,十余日便可酿成,酒劲温和,香甜可口,虽很常见,但也能尽快让来往商人品鉴。”
“而这些,”青阳绣指着地窖中的十几口大缸,“则用来酿造黄酒,它所需时间长一些,其味醇厚,可多年存放,越陈越香。”
日子在忙碌中度过,这几日,青阳绣白天要忙着和寨民们酿酒,晚上在书房里挑灯夜读,也就一周,就瘦了几斤,眼下也有些许青黑。
风云起等不来他睡觉,轻轻推开书房门,见他在烛光下的身子似乎更加清瘦了,心中泛起丝丝疼意,皱着眉向前按住青阳绣正在写字的手。
“子时了,还不睡?”
“马上,再看一会儿,你先睡。”
风云起叹了一口气,站在一旁守着,他知道这少爷犟的很,不喜欢别人打扰,而且不学完是不会停的。
直到那炷香燃完,青阳绣打了个哈欠,终于看完,合上书,站起来,眼睛都熬红了,困得几乎站不住。
风云起见状,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睛都红了,快些和我睡觉去。”说完便一把抱起青阳绣往床边走,心想重量确实轻了不少
二人终于躺进被窝里,青阳绣倒头就睡,风云起在黑暗中凝视了他一会儿,也闭上眼睛入睡了。
终于到了米酒酿好的那天,众人聚拢在那里,青阳绣启封一坛,一股清甜酒香飘出来,只见米粒柔软、酒液清亮,他用竹勺舀出些许分给寨民们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