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后面像是哽塞,但严自得并没有看见少爷的眼泪,他觉得这和往常一样,少爷的心疼也不过是自己夸大的臆想。
“没必要。”严自得再次重复道,当下比起疼痛来说他相反更多感觉的是疲倦,他毫无力气,只想躲在某个地方卷过被窝将自己全部藏住。
“我的事情真的跟你多大的关系,你能不能别管了?”
许向良将自己的机车开了过来,他看着这两人气氛不对,还有些犹豫。
严自得才没管那么多,他撑着一口气将自己丢上后座。
“走吧。”
许向良:“那少爷…?”
严自得说:“别管他。”
话是这么说着,但许向良还是自告奋勇充当了一回传话筒。
“少爷,我就先带自得回去了啊,保证先去找医生,明天就让你看见完好……哎严自得你不要打我。”
严自得又朝他头盔上梆梆几下,他声音冷冷:“再说下去我就要死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磨磨唧唧。
“严自得!”安有打断他,又落下一个咒。
他表情是罕见的认真,不再是以往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他看向严自得。
“你回去后记得好好消毒,如果很痛就去看医生,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活动,不要再走神,不要伤害自己——”
叽叽歪歪,唠叨个不停。
严自得不去看他,他拍拍许向良:“走吧。”
许向良发动机车,风鼓起来,在最后一秒,严自得听见安有道。
“你再这么继续的话,我也会有一点痛。”
-
严自得没有去诊所,他回到孟老板那儿,许向良手舞足蹈着形容刚刚场景。
孟老板刷着酒杯:“听起来很带劲。”
这能不带劲吗?人都给摔成这样。
严自得闷下一口果酒,这还是孟老板看他情绪实在太差才递给他的。
孟一二此刻化成小医生,耳朵里不知道从哪里别了个听诊器,正拿着听头往严自得身上戳。
严自得呲一声,他握住他爪子:“哥,我是摔伤不是心脏出问题。”
“嗷。”孟一二不好意思笑笑,他收起听诊器,又装模作样叫他卷起袖子。
“那你卷起袖子让我看看。”
严自得不想动:“不。”
孟一二撇嘴,他又做出安有教他的那一招,但奇怪的是,这次却失了效。
严自得淡淡看他一眼,说出来的话更加坚定:“不。”
最后还是孟岱拿着碘酒和绷带过来才松了口。
严自得先撩开衣袖,手臂外侧几乎全都通红,沁出血丝,伤得最严重的是他手肘处,破了大块皮,血沫此时早已凝固。
孟岱果断:“孟一二闭眼。”
许向良手动帮他遮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