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等裴言过生日,实际第二天裴韫时就把股份划到了裴言名下。
本来裴言身世的小道消息就仅在徐程那个不入流的小圈子传播,现在裴韫时这样高调地作出举动,更是让流言不攻自破。
裴韫时甚至开始带着裴言出席一些代表裴家的商业晚宴。
即便裴言只负责在宴上吃点心打游戏,那些人精也不会忽略他的存在。
有人说,裴韫时这样做是为了作秀,破除外界对于裴家兄弟阋墙的传闻,美化裴氏在内地的企业形象。
但不管真正原因是什么,裴言都是第一次被推到台前,这是裴建洲管理裴家时都没有出现过的事。
哪怕疑心裴韫时是为了作秀,外人也少不得夸一句裴家大少识大体、有君子风度。
“怎么没人夸我?那么无聊的宴会,我坐了整整三个小时。”裴言不服气,扒拉裴韫时的表。
裴韫时把手表摘下来递给他:“赵总不是夸你长得好。”
“这叫什么夸人,我又不是出去卖的!”裴言现在对这种话很敏感,更烦了,赌气道,“我下次不去了,看他就来气。”
“……”裴韫时想了想,觉得裴言说得也有道理,蹙眉道,“确实不会说话,下次碰到我说他。”
裴言这才消气,接过表扣到自己手腕上,又生起气来:“大了,我不要。”
一旁的陈姨都觉得裴言最近有点太作了,放下水果刀,悄悄对裴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收敛一点。
结果裴言那边还没接收到信号,裴韫时就已经习惯性地接过:“我看看……是大了点,来,我给你调。”
陈姨:“……”
陈姨默默继续切水果。
一旁算账的管家则是熟练地停下动作,去工具房取工具。
裴韫时已经摸清裴言的脾性,要是这会儿他说买个新的,裴言保不齐又要生气,送走叫别人调也要闹脾气。
他接过工具包摊在腿上,就着这个姿势拆了调节扣,按裴言的腕围仔细调短了表带,又重新扣上去。
“好了。”
裴言打量了两下,哼哼唧唧:“也不是很好看嘛……”
裴韫时弹他脑门:“就知道折腾我。”
裴言总算找到机会:“那明天我自己坐司机的车回家,自己待着,就不招你烦了。”
沈凝明晚约他见面来着。
裴韫时最近沉迷于跟裴家的司机抢活,每天都要接送裴言上下学,风雨无阻。
对于裴言的暗戳戳赶人,裴韫时好似完全没有察觉意图,很好说话道:“我哪里烦你了,不是一直心甘情愿任你折腾吗?”
总之就是不提前半句的事,十分油盐不进。
要是裴言再说下去,裴韫时就该黯然垂眸,问“小言是不是还在怪哥哥”了。
裴言压根没怪过他,也没在意过他——但毕竟收了裴韫时的卡,拿人手软,只好撇嘴另寻良机,却听见裴韫时说:“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开董事会?他们都很想见见你。”
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