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把车推到院子角落,轮胎陷进泥坑,溍出一声闷响。
他骂了句“操”,甩甩手上的泥,进屋洗手。
妈在灶台前切菜,刀声笃笃笃,像雨点落在铁皮屋顶,节奏稳得让人发慌。
林晚坐在客厅沙发,膝盖并得紧紧的,睡裙下摆盖到脚踝。?她低头看电视,屏幕里放着午间新闻,主持人笑得牙白。?没人看。
林知归从楼梯下来,脚步轻得像猫。
他换了件灰T恤,领口湿了一小片,刚冲过脸。
他没看林晚,径直走到冰箱前,拉开门,拿了瓶矿泉水。?瓶盖“啪”一声拧开,水声咕噜咕噜,像昨夜阁楼漏雨的水桶。
爸擦着手从卫生间出来,声音粗得像砂纸:?“晚晚,你哥昨晚没睡好?眼圈黑得跟熊猫似的。”
林晚没抬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嗯,雷声大。”
爸“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他坐到餐桌前,翻开报纸,纸页哗啦啦响。
妈把一盘炒青菜端上来,热气腾腾,香味盖住了空气里残留的那一点腥甜。
林知归拧上瓶盖,走到林晚身边,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块,弹簧吱呀一声。
他离她半臂远,膝盖没碰膝盖,呼吸却烫得像昨夜贴在她耳后的那口热气。
电视里切换到天气预报:?“今日多云转晴,夜间无降水。”
林晚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抠出一道白痕。?她听见自己心跳,砰,砰,砰。
林知归的矿泉水瓶在手里转了半圈,瓶身凝出水珠,滴在地板上,嗒。
妈喊:?“吃饭了。”
四人围桌。
爸夹了块红烧肉,咀嚼声响亮。?妈给林晚碗里夹了块鱼,声音温和:?“多吃点,补补。”
林晚低头扒饭,米粒烫得舌尖发麻。
她看见林知归的筷子在碗沿敲了敲,声音极轻,像昨夜囊袋拍在阴唇上的“啪啪”。
她腿根一紧,睡裙下摆蹭到大腿内侧,干涸的精液壳裂开,疼得她吸了口气。
爸抬头:?“晚晚,感冒了?”
“没有。”?她声音细得像蛛丝,?“米太烫。”
爸“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妈给爸盛汤,勺子碰碗沿,叮。
饭后,爸去院子继续弄车。?妈洗碗,水声哗啦。?林晚想帮忙,被妈推开:?“去午睡,下午不是还要上网课?”
她上楼。?楼梯吱呀作响,像在替他们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