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惊。这玉面公子生得是极好看的,但怎能……做这种强迫女子的事?
“还不出去?”江彦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暧昧不清的哑。
于连心一横,把门关了,继续站在原地。
她听得一声嗤笑。其间还有女子不堪其辱的低泣。她心里不痛快,但是,江彦是主子的同盟,她管不了这事。于兰铁着一张脸,目光不闪不避。
江彦脱掉外袍,跪到榻上,欺身压着那姑娘。床榻没有帷幔,被子一裹,将两人堪堪盖住。
被褥像翻腾的浪。喘息交缠,偶尔还有女子隐忍的啜泣与谩骂,很快又被堵住,变成呜咽。
“你出去……你走!滚!”
那姑娘说得应该不是她。可是,她在场,无疑加重了屈辱。
她心中无一丝绮念,只觉得沉重。
于兰默默良久,静静推开门,又阖上。她站到屋外,恪守职责地听着。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
翌日。
萧易晗身。死,匈奴去而复返,打得齐军措手不及的消息传遍了北州。
州府衙门乱作一团。
北州刺史陆川正焦头烂额之际,刘生设宴求见。
“不见不见,什么时候了。”他不耐烦地说。
那小厮却将一块腰牌呈了上来。
陆川拿在手上细细一瞧,心里“噗通”一声,打了个寒噤。
这腰牌,是皇室独有的花纹。难道,是长公主……
刘生开赌坊,自是黑白两道通吃,这些年来,给了他不少好处。可若说他能搭上皇室的船,可能性微乎其微。陆川不明所以,但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匆忙赴约,到了刘生所说的宅邸。一下马车,便看见刘生候在门口。
他拱手道:“陆大人,好久不见。”
陆川仍有架子,不正眼瞧他,而是略一沉吟,端着声音问:“你约我来此,是有何事啊。”
“大人莫急,还请到府上说话。”
陆川斜睨他一眼。
刘生面色不改,微微笑着。
两人相继跨过门槛,走到前厅,落座后,下人奉上茶点。
刘生才缓缓开口:“在下听闻,胡人大军突然折返北关山,大败齐军,占领了尉青至通河一代啊。”
通河距宁朔不远,不足千里。
陆川执茶盏的手一顿,悠悠刮拭杯盖。对他的话不作回应。
心里思忖着刘生的措辞,似乎,不大对劲。
突然,身旁站立的小厮发出一声短粗的惊叫,他下意识转头,被温热的血水溅了一脸,杯中茶沾染上红色,在水中洇开来。
他手一抖,茶杯落地,四分五裂,发出尖锐的渗人的响声。
“你!”他指着刘生,眼球瞪得凸出来,质问的话梗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