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已经和秦翛岁打起来了,沈遂身姿轻盈灵活,出手果断狠辣,游刃有余四个字大大地彰显在向光行面前,秦翛岁明显处于下风,临春想帮忙但又不知道怎么帮,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站谁不言而喻。
“你知道的,我始终站在人民一边。”
尾音飘散在风里,向光行已经追临春去了。但临春很聪明,深知自己打不过,撒开丫子就跑,两人你追我跑得起劲。
沈遂已经用铁丝缠住了秦翛岁的脖子,用不着自己帮忙,沈从把目光放到了任合玉身上。
到处都有火,任合玉似乎应激反应很激烈,看到火就跑,完全没有考虑过方向的问题,已经无数次踩着原住民的脑袋过。
游戏还在挑幸运儿烧,沈从的小腿上也升起一股热意。
他低头一看,他成幸运儿了。必须速战速决。
沈从没花时间追人,看准方向一抛,水果刀被使出了飞镖的效果。准头也足够,水果刀稳稳扎进任合玉小腿。
“靠!是谁?是谁!”任合玉吃痛地坐在地上,正想把水果刀拔出来,沈从就先一步完成了她的心愿。
任合玉松了口气:“谢谢……”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底,面对眼前人的动作,任合玉笑不出来了。
“你、你想干嘛?你、我是玩家啊!我们一伙的!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
水果刀插进了心脏,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看了眼任合玉震惊到都来不及恐惧的面容,沈从看向周围。
向光行的脸上溅了血,但临春撑着最后一口气,还没死。
沈遂正笑着看他,视线对上时,还朝他扬了扬铁丝。
刚好剩四个。
烧人的火已经停歇,但寄托情感的火星还在跳跃着,大灯照亮整片陆地,海浪一翻,薄膜就跟着打了个浪,原住民们虔诚地念着祭词,大堆炭色尸体倒在其中,俨然一场大型默剧。
……
·
“嘿嘿……”
“呵呵……”
“哈哈哈……”
江海生已经这样傻笑很久了,从沈从回来到他洗完澡,这人就中邪似的瘫在沙发上,十分心虚地盯着他笑,扭扭捏捏地张嘴闭嘴,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莫名有些猥琐。
沈从擦着头发,不甚在意:“这游戏给你搞成面瘫了?”
“哈哈。”江海生又干笑两声,“那个,你缺孙子吗?我报个名啊。”
沈从没理他。
“好吧。”江海生咳了两声,“就是,有件事啊,它……”
话还没说完,沈从突然来了电话,江海生立马缩了脖子,迅速瞥了眼沙发角落,然后他就被角落的一抹亮光刺了眼。
江海生心一跳,立马又瞥了眼走远接电话的沈从,然后抓紧时间跳下沙发,抓住发出亮光的来源扔进垃圾桶,又在沈从转身的一刹那回到了沙发上对人无害一笑。
太险了。
江海生这轮游戏结束得突然,他正因为自己手贱去拽电线被电了个酸爽,游戏就结束了。
游戏是结束了,但痛感仍在。江海生没忍住痛叫着蹦跶了几下。结果这一蹦,就把桌上的玻璃摆件全蹦到地上去了。
碎玻璃刹那间铺了满地,江海生的心也碎了满地。
他知道沈从的习惯,只有好看且沈从喜欢的东西才会被摆上桌子。
而且和对人不一样,沈从向来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吝爱护,平时别人拿起来看看都会不舒服,更别说这会儿直接碎了三四个。
生怕让沈从觉得自己来他家除了惹祸就是惹祸,也生怕沈从一怒之下把自己赶出去,江海生赶紧第一时间收拾了案发现场,顺便想了想不把这事告诉沈从,就当它们自然消失的可能性有多大。
很可惜,可能性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