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被闹钟吵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隐隐裂疼,大致洗漱完,看到窝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好友。
“你怎么不在房间里睡?”
她们关系好,也互相留宿过好几次。
程嘉摆了摆手,起身,用腕间皮筋绑住头发:“你单人床,旁边睡人不方便,而且我最近加班狠了,有点精神衰弱,有点动静就睡不着了。”
“哦,我昨晚预约了粥。”
“我去煎两个蛋。”
时舒周末回家住,有早课的时候会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居室单人宿舍,平方很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是小岛台。
“荷包蛋,糖心还是全熟?”
“全熟吧。”
程嘉趿着拖鞋,一头扎进了浴室。
过了会,时舒和程嘉面对面坐在小方餐桌旁,清粥配上外婆做的小菜,吃起来开胃又可口。
程嘉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时舒抿了口清粥:“什么事?”
程嘉幽幽地说:“你强吻男人的事。”
“……?”
时舒被呛了下:“咳、咳。”
白皙脸颊都泛起层薄红,好不容易止住了那阵咳。
“你下次说话,不要这么吓人。”
程嘉盯着她:“我说的是实话,是你心里有鬼。”
时舒反问:“我有什么鬼?”
程嘉拿着两根筷子对戳,比着亲亲的姿势:“你们……嗯……是怎么搞上的?”
时舒说:“没搞,我跟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联系。”
“用词应该严谨和准确。”
说完,她微皱眉头:“你昨晚看清了嘴巴碰到一起了吗?”
程嘉手指迟疑地指着自己:“你这个当事人,确定问我?”
时舒说:“我不记得。”
她那时候又晕,还不清醒,无法确定两片嘴唇到底有没有碰到,还是只是做梦生出的幻觉。
程嘉仔细回想起来:“我也没看清,当时太暗了,我就看到你们头挨到好近,然后你特别紧张慌乱地推开了他。”
那就是没有实证。
时舒心想,又不能去问另一个当事人,昨晚到底有没有碰到你的嘴巴?
那也太尴尬,绝对不可能这样做。
程嘉说:“要不然……”
时舒没犹豫说:“不可能,拒绝。”
时舒给自己洗脑:“成年人之间又不用负责,就算是不小心嘴巴吃了下嘴唇,也不算什么大事。”
程嘉看着这姑娘语气冷静,耳尖却微微发红,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也是,毕竟事关乖乖女的初吻,要是换成是她,现在也很难镇定。
“那,那个呢。”
时舒顺着程嘉指的方向看去,看清搭在沙发扶手处的西装外套,深色,材质讲究,很有质感的男士款。
“我怎么把这件外套带回来了?”
时舒语气带着很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