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冬迟听出催促他走的意味,没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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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出差的这半个月,时舒都是在家陪着外婆住的,期间也没闲着。
最近学校在考核评测,准备的公开课不断,就连她的代任班主任的生涯,也过得不算顺利。
班上少年正是冲动的年纪,火星子一点就着,篮球场上争场地的那点摩擦,就要两班互拼打群架。
时舒得知消息的时候,刚结束完英语组的会,急匆匆赶到当场。
她的身材偏高挑,可在群人高马大的北方大男孩们面前,就显得单薄,踩了个高跟鞋,偏又低血糖发作,踩了个空,一崴,一扭,自己先栽了个跟头。
还好被跟来的秋薇及时扶住。
见她崴到,班上那群混小子顾不得回怼和骂战,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
时舒觉得丢脸,又嫌被围得水泄不通,太闷,让他们先别吵,都散开来。
两班的群架还没打起来。
最大的伤员成了她。
办公室内。
时舒长相冷淡,年轻虽尚轻,不跟他们嬉皮笑脸,语调不急、很淡,站在堆人高马大的混小子面前,训和威严一样不落。
训完让他们去上课,时舒批改起英语小测卷,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小时老师,真不会请家长吧!”
时舒扬了下手,示意滚蛋。
多看一眼,都要爆炸。
下午时舒连上完两节公开课,临下班的点,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
手机屏幕亮了亮,比约定的时间要早上半小时。
时舒收拾起随身包。
这会天晚了,天阴阴的,学校外面的街道没什么人。
上了车,到了宿舍的楼下,时舒忍着不适:“十五分钟,我先回宿舍换套衣服。”
晚上约好跟陈敏珠见面,小朋友演讲得奖,闹着要请她这个老师吃大餐。
车门被推开,时舒鞋跟踩地,突然阵刺痛,又不小心扭到了下,眉头痛地皱起。
“你脚怎么了?”
时舒听到身侧嗓音,微顿:“没什么,刚刚不小心。”
“让我看眼。”
盛冬迟微蹙起眉头。
“不碍事。”
时舒继续下车,却被大掌握住手腕,眼前一时晃动,被大力扯回了车内。
嘭!纤白指尖脱力,车门重重合上。
膝盖被一手大掌握住,冷白掌背上青筋凸起分明,小腿跟被修长指骨箍住,推开高腿裤,又扯下高脚袜。
细瘦伶仃的脚踝泛着片显眼的红,肿成颗核桃。
“不疼?”
时舒这会看到,痛感才像是苏醒,男人指腹太烫,她不自然地瑟缩。
“别动。”
完全是成年男人的力道,箍得她的小腿肚挪动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