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指骨揉捏过那块红核桃。
时舒倒吸气:“盛冬迟,你轻点,弄疼我了。”
她的声音偏冷,平常疏离的语调,带了点软意,细细的钩子,过于勾人。
指腹微顿。
沉默中,时舒也很快意识到刚刚那句话里的歧义,微抿嘴唇。
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一股难言的暧昧和尴尬弥漫开来。
“拖病的小身板,还挺勇往直前。”
“知道疼,还敢乱动。”
盛冬迟语调没怎么变,这姑娘刚刚倔得能撞南墙。就这会,他压根没用着力,反倒喊疼,娇气得不行。
时舒当多了老师,只有她训人的份,没想到被当成小朋友训了顿。
离得太近了,都能看清男人微垂着的浓长眼睫,根根分明的,在成年男性体型的绝对差距上,他有很沉的压迫感。
没有话反驳,认命地没有再开腔。
“还动。”
时舒说:“人不动,不就死了。”
她怕疼,声音带了点渐弱,听起来格外的可怜。
“嘴皮子倒是还挺利索。”
修长指骨揉捏的力度很熟练,时舒怕他再来刚刚那下,语气有些急。
“盛冬迟,你别故意……报复。”
“我怕…”
越说越成气音,这个气氛也太怪了,难道是因为她第一次结婚,经验实在太过欠缺的缘故吗?
盛冬迟抬眸:“盛冬迟。什么?”
时舒顿了下,想起来刚刚好像是这么叫了,距离高中过这么久了,她好像叫他全名的次数寥寥无几。
“我怕疼。”她老老实实说。
盛冬迟把裤脚放了回去,觑了她眼:“去医院。”
时舒说:“不用麻烦,回去抹点药。”
盛冬迟说:“还记得要去老宅么。”
时舒知道自己这样去见长辈不合适:“这件事很抱歉,晚两天行吗。”
盛冬迟说:“那怎么办?我很急。”
时舒微张了张嘴唇,没话解释,确实是她失约在先,没能做到履约的承诺。
“咕噜~”
很突兀的一声。
时舒脸热又尴尬,肚子也太不懂事,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啥时候来一下。
盛冬迟当场给陈敏珠打完电话,然后打开中控台储物盒。
几秒后,时舒怀里被随手抛了个条状的面包袋。
看了眼,是她最喜欢的口味,也她在高中常吃的那种面包。
细碎的食品包装袋的声响,时舒没话找话地说:“你喜欢吃豆沙味的面包?”
大g被启动。
“随手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