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太监知晓他身份,客气道:“奴婢去帮侯爷您问问。”
晏惟初刚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醉倒是没醉,就是有些头疼,见到了谢逍又不能亲近,更让他心口也疼得难受……这次真不是装的。
他回寝殿刚梳洗完,正发呆,小太监来禀报谢逍的问话,晏惟初恍神了一瞬,吩咐:“你就说你没问到,打发他走。”
待这小太监下去回话了,晏惟初示意赵安福:“再去拿些酒来,要最烈的那种。”
赵安福犹豫想劝他。
晏惟初坚持:“去拿吧。”
谢逍来求见时,晏惟初坐在院子里抱着酒坛还在喝酒。
他一句“不见”才出口,谢逍已经自行进来了。
晏惟初冷眼斜过去:“定北侯好大的胆子,不经通传强闯朕的寝殿。”
谢逍走上前,拿走他手中酒坛:“陛下喝醉了,别再喝了。”
晏惟初伸手去抢,没抢过:“朕才没醉,借酒消愁你懂不懂啊?”
谢逍问:“借酒浇愁?”
“不能吗?”晏惟初故作凶恶,实则像小猫龇牙,“朕的夫君不理朕了,还不能让朕愁一愁吗?哦,你肯定又要问朕几时大婚了,朕不跟你说,鸡同鸭讲。”
谢逍这下信了,这小混蛋是真喝醉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搁下酒坛,在晏惟初身前半蹲下,温缓了声音唤:“阿狸。”
晏惟初一怔,醉眼迷蒙的眸子里盈了一层水光,眼尾也泛起秾丽的红。
谢逍的手掌抚上他的脸:“我送你回寝殿去。”
晏惟初下意识拒绝:“我不要回去。”
谢逍拉过他的手,将人扛上身,直接背了起来。
晏惟初挣扎了几下,挣不动,放弃了。
他靠着谢逍后背,闭眼垂下了脑袋:“表哥太坏了。”
谢逍轻轻“嗯”了一声,没有争辩,背他进了寝殿。
晏惟初的哼声渐低,在谢逍背上迷糊睡了过去。
谢逍将他背到床边放下,帮脱了衣裳靴袜,又叫下人拿热帕子来给他擦了把脸,最后为他掖好被子,在床边坐了片刻。
晏惟初睡得无声无息,谢逍安静守着他,屏除了那些纷杂的思绪,心神也逐渐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