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外阴区域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受伤的色泽!
袭人看着这惨状,拿着湿布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她与麝月都是经历过宝玉那带着强烈占有欲和扭曲爱意的侵犯,但这侵犯所造成的创伤,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小心地用湿布清洁着血迹,但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让晴雯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颤抖,虽然她依旧紧闭双眼,面无表情,但那身体的自然反应却暴露了她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袭人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这不仅仅是身体的创伤,更是对一个女子最根本尊严的践踏!
她想起自己下身那处被剪刀划开的、至今仍会隐隐作痛的伤口,再看看如今晴雯这更加惨烈的模样,一股强烈的同情和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们虽是奴才,但也是活生生的人!
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和伤害?!
晴雯的身体在袭人轻柔的擦拭下,似乎不再那么紧绷。但她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看任何人。
袭人见状,用眼神示意麝月去拿药。麝月连忙将一个白瓷小药瓶递过来,里面是上好的、用于止血生肌、缓解疼痛的细腻药粉。
袭人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药粉,屏住呼吸,再次俯下身,准备将药粉敷在那个仍旧微微渗血的穿刺孔和下方那明显是被手指强行扩撑开、边缘带着细微撕裂伤的阴道入口处。
药粉接触到破损黏膜的瞬间,晴雯的身体猛地又是一个剧烈的颤抖!
一股更加汹涌的泪水,终于冲破了那层死寂的壳,顺着她的太阳穴,无声地渗入鬓发里。
“晴雯……”袭人轻声唤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怜悯,“事已至此……你……你想开些……身子要紧……”
晴雯依旧沉默。但那紧抿的嘴唇,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起来。
宝玉一直僵立在床边,像个木偶。他看着袭人轻柔地为晴雯处理伤口,看着那刺目的鲜血,看着晴雯那仿佛破碎了的神情。
宝玉的心中,狂乱的酒意早已化为冷汗,只剩下无边的后怕和沉重的负罪感!
他看着晴雯身上,那一处处伤痕无一不在控诉着他的暴行!
他终于无法再承受这巨大的心理压力,缓缓地在床沿坐下。他伸出手,想要去碰触晴雯的手,却又在半途僵硬地停住,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
他猛地站起身,冲到桌边,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残茶,一饮而尽,仿佛要浇灭心中那团因悔恨而燃烧的火焰,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痛!
他再次坐回床边,这一次,他伸出手,轻轻地、带着无限悔意地,握住了晴雯那只冰冷而无力地垂在身侧的手。
“晴雯……”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我……我不是人……”他狠狠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怎么能……怎么能对你做出这种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煎熬,“我真是……被酒色迷了心窍……我……”
他的话断断续续,充满了真正的懊悔。
晴雯的身体依旧僵硬,但她紧闭的眼睫,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她死寂的心湖底下剧烈地翻腾着,快要抑制不住地喷发出来!
晴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望,却并未消散。
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流淌。
窗外的夜色似乎没有那么浓重了,透出了一点灰蒙蒙的光。
宝玉一直守在床边,紧握着晴雯的手,不停地低声道歉,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的悔恨。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宝玉的声音低沉,“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保证?”一直沉默不语的晴雯,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嘶哑、微弱,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宝玉的心中。
“二爷的保证……值几两银子?”晴雯的声音冰冷,带着刻骨的讽刺,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那眼神空洞而冰冷,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你对袭人姐姐保证过吗?对麝月呢?还是……对那位你心心念念的三姑娘?”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宝玉最心虚的角落!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尖锐,“还是说……二爷觉得,我们这些做丫头的,合该就是……就是……”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屈辱。
终于,仿佛堤坝溃决,晴雯猛地转过头,泪眼婆娑地死死盯住宝玉!
她猛地爆发出压抑已久的哭喊声!
“我们也是人!不是你们主子爷们儿随便玩弄的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