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药液浸泡着、显得有些干瘪、苍白,但依旧保留着完整形态的……阴蒂组织!
那枚小小的银环,依旧穿透其上,在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探春的瞳孔猛地收缩!
那正是……那日从她身体上被……切割下来的部分!
那个曾经独一无二、敏感无比、承载了她与宝玉之间最隐秘欢愉的……曾经属于她身体一部分!
虽然经过药液处理,但它独特的形状,以及那枚刺目的银环!
下身那道已然愈合的疤痕处,似乎传来了阵阵隐晦的、如同幻觉般的钝痛眼泪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王夫人看着探春那副如遭雷击的模样,心头也是五味杂陈。她最终还是心软了。
王夫人伸过手,将探春搂入怀中。
探春的身体先是僵硬,随即,那压抑了太久的委屈、恐惧、以及那深不见底的爱恋……种种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将脸埋在王夫人的衣襟间,压抑地啜泣着。
王夫人的手,轻轻拍着探春的背。
探春感到一丝解脱,一种从长久束缚中挣脱出来的轻快感,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被搬开了一丝缝隙。
王夫人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
“你放心……你终究是贾家的小姐……”王夫人的声音带着一种保证,“等再过一两年,风头过去,我必定为你……寻一门妥当的、远离这是非之地的亲事……让你……让你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探春默然不语。
王夫人松开了她。
探春站起身,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匣子,对着王夫人深深一福。
然后,她转身,默默地离开了王夫人的房间。
回到秋爽斋,她屏退了所有人。
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那个她平日里存放最珍贵首饰的妆匣。
妆匣的最底层,赫然放着两样东西——
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略显发黄的诗笺,上面是宝玉和她自己的笔迹,写着那两首定情的诗。
还有……一方白色的丝帕,上面沾染着几点早已干涸、变成暗褐色的血迹。那是她处子之身的证明,也是那禁忌之夜留下的印记。
她将那个紫檀木小匣子,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与那诗笺和丝帕放在一处。
那两首诗,是他们情意的开端;那方染血的帕子,是他们关系的见证;而如今这……这被切割下来的、象征着那极致欢愉与极致痛苦的器官本身。
她将妆匣轻轻地合上。
然后,她把它塞进了抽屉的最深处,用其他杂物掩盖好。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混杂着凄凉、解脱与一丝微弱希望的情感,在她胸中弥漫开来。
然而,那份爱而不能得的悱恻缠绵与深入骨髓的痛楚,并未真正消失。
它只是被封印了起来。
她感到一丝解脱,终于不再被那些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了!
那希望,渺茫,却真实存在。
然而,那一夜,她终究是无法入眠。
她的眼前,无论如何,总是会浮现出宝玉的身影。
他的眉眼,他的声音,他拉着她的手时掌心的温度……
她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
嘴里无意识地、低声呢喃着:
“宝玉……”
“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