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自己。
那个午后,她伺候宝玉洗澡。
氤氲的水汽中,宝玉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异样。
然后……一切都失控了。
她也是在那般……带着些许强迫的意味下,失去了处子之身。
那过程,带着一种她无法言说的屈辱感。
“说起来……”麝月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隐秘,“我……我那次伺候二爷洗澡……他也是……”
她的话语含糊,但意思已然明确。
紫鹃闻言,惊讶地抬眸看向麝月。
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大丫鬟,与主子之间那层模糊的界限,其实……谁又能真正幸免?
“二爷他……”麝月抬起头,目光有些游移,仿佛在回忆一件极其不愿想起的事情。
“他也是……不由分说……就……就要了我……”
她的脸颊泛起红晕,但这红晕并非全然因为羞涩,更多的是一种……过来人的、带着些许认命的感慨。
“有时候……兴头上来……是有些……不管不顾的……”麝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一丝幽怨,或许……还有一丝早已被现实磨平的、微弱的涟漪。
“他……他似乎……对这种事……有着一股……执拗……”
她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说出了一件更令人震惊的事情:
“你还不知道吧……”她凑近紫鹃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二爷他……还收着一方帕子……”
紫鹃的心猛地一跳!
“帕子?”
“嗯……”麝月的声音几不可闻,“是……是三姑娘的……”
“三姑娘?!”紫鹃惊得几乎要叫出声,连忙捂住嘴。
她想起了之前宝玉在昏乱中喊出的那些话……
“那上面……”麝月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沾着……探春姑娘的……处子之血……”
紫鹃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彻底明白了宝玉之前那些疯话的含义!
“所以……”麝月的声音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悲凉:“他对林姑娘今日这般……或许……在他心里……已是……极尽温柔了……毕竟……”
她想起了探春被监视和看押的那段时间……心中一阵寒意掠过。
麝月似乎没有察觉到紫鹃的惊骇,继续说道:
“还有云姑娘……”她叹了口气,“那回在怡红院……二爷虽未……真个怎么样……但也把云姑娘弄得神魂颠倒……最后……还是让我送走了失魂落魄的云姑娘……”
这番话说出来,麝月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仿佛将这些压在心底的秘密与人分担,便能减轻一些那沉重的分量。
“二爷他……”麝月最终给出了她的结论,声音里带着一种认命的叹息:
“终究是……太多情了些……”
紫鹃已经完全惊呆了。
她原本只知道宝玉与袭人亲密,对湘云也有些不同,甚至也曾经隐约感觉到他对探春有种超乎寻常的亲近……
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收着探春的染血帕子……
与湘云暧昧挑弄……
夺去麝月,袭人,晴雯…的处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