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紫鹃猛地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吓人。
“别问……”紫鹃的声音低哑,带着恳求。
雪雁的目光落在紫鹃腿间那抹暗红上,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她的眼圈立刻红了,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她默默地走到紫鹃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布巾,在温水里重新绞干。
“让我帮你。”雪雁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了然与悲悯。
她跪坐在紫鹃身前,动作轻柔地为她继续清理。
温热的布巾轻轻拂过那敏感的地带,紫鹃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雪雁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更加小心翼翼。
她看见那花心处还微微张开着,露出里面娇嫩的粉色。
周围红肿未消,还有一些细小的擦伤。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最痛的部位,但即便是这样,紫鹃仍能感觉到那股被强行侵入后的不适。
“疼吗?”雪雁低声问道,声音轻如耳语。
紫鹃咬唇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雪雁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落在紫鹃的膝盖上,带着灼人的温度。【批:为天下之奴婢一哭】
两人都不再说话。雪雁专注地为紫鹃清理着,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她想到自己的未来,恐怕也好紫鹃一样,不禁心中愈发的悲哀。
待清理完毕,雪雁将水端出去倒掉。回来时,见紫鹃仍呆坐在那里,如灵魂出窍。
她默默地走到紫鹃身边,将她的手轻轻握住。
这一夜,两人同榻而眠。
黑暗中,紫鹃久久无法入睡。
她想起白日里宝玉那双因情动而格外明亮的眼睛,想起他那急促的呼吸,还有那句在她耳边响起的“等我娶了林妹妹,你就是我们房里的人了…”
这句话,如一颗种子,在她心底悄然生根。
窗外月色如水,竹影摇曳,仿佛在为这难眠的夜晚,低吟着一曲无人能懂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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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帆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探春心头上一下下地抽打。
这日终究还是来了。
秋爽斋内,侍书正默默地为探春整理最后一批要带走的箱笼。
空气中弥漫着樟木和淡淡墨香,却压不住那份离别的凄楚。
侍书的手指划过一件件精心叠放的衣物,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最后一个抽屉,她拉开时发现有些滞涩,用力稍大,一个紫檀木匣子从深处滑了出来,“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匣盖震开了。
里面的物事散落一地——一方素白丝帕,上面暗红的血迹已变得晦暗,却依然刺眼;几页诗笺,墨迹犹新,那是宝玉的字迹,写着些只有他们二人才懂的缠绵诗句;还有……一个不大的琉璃瓶子,里面浸着淡黄的药液,泡着一小块粉嫩的、曾经是身体最敏感部分的肉。
那上面还穿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银环,在从窗棂透进的晨光中,泛着冰冷的光泽。
侍书的呼吸一滞。
她认得那条帕子——那个午后,她端着茶点走到书房门口,恰巧从门缝里窥见的一幕:探春姑娘伏在书案上,宝二爷从身后拥着她,两人的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她不敢再看,慌慌张张地正要收拾——
“别动!”
探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甚至可以说是……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