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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蛇妖与神尊>去人间

马蹄碾过官道的青石板,远处京城的轮廓隐在铅灰的云层下,只透出几点零星的,戒备森严的灯火。

密信是在驿站换马时递进来的。

竹筒只有小指粗细,封口的火漆印着凤尾花的暗纹,是皇后的私印。

陈青宵借着车辕上悬挂的风灯展开信纸,纸是极薄的澄心堂笺,透光可见纤维的肌理,只写了“勿归”二字时。

梁家卖国通敌,火已烧至尔身,皇帝震怒。

陈青宵闭上眼,鼻腔里涌起一股铁锈似的腥气。不是真的血,是记忆里西羯战场上的味道,混着沙砾和焦土,黏在喉咙深处,

幕僚掀开车帘钻进来时带进一阵冷风,灯焰剧烈晃了晃,在陈青宵脸上投下动荡的阴影。

“王爷,”幕僚低声道,“京中耳目传讯,二殿下与三殿下已掌控九门防务,刑部,大理寺皆有他们的人,我们此刻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几千西羯带回来的兵此刻就扎营在不远处的山坳,篝火的光映亮半片山坡,那些都是跟着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陈青宵说:“是反吗?提着剑闯进宣武门,剑尖对准我的父皇,还是逃?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躲进深山老林,对着天地喊冤,说我陈青宵没做过?”

幕僚沉默。

车外传来巡夜士兵交接的喝令声。

幕僚抬起头:“殿下没做过,可有人做得出来,梁家上下七十三口,已全部下狱。听说诏狱的水牢据说已经灌满了。”

陈青宵猛地松开手,大拇指处的扳指掉在车厢地板上,发出“咚”一声,滚了两圈,他弯腰去捡,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肩胛骨处的旧伤骤然刺痛,那是在西羯留下的箭疤。

陈青宵将那枚玉扳指拾起,良久,重新戴在了手上。

“回去吧,这场戏,他们搭好了台子,准备了这么些年。”陈青宵目光投向车帘外那片深不见底的夜色,像一张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巨口,“没了我这个主角,他们怎么唱得下去?”

他太清楚他两位兄长了。

皇权之争从来不是棋盘上的对弈,而是角斗场里的撕咬,亮出獠牙,不见血肉不罢休。

骨头渣子混着碎裂的玉冠,最后都被扫进史官那管轻飘飘的笔里,变成几行语焉不详的墨迹。

他想过躲得远远的。

西羯的荒漠就很好,天高地阔,杀意都摆在明面上,比朝堂上那些绵里藏针的笑脸干净得多。

他这辈子没读过多少圣贤书,不懂经世济民的大道理,挽得了强弓,驯得了烈马,挥得动沉铁的长枪,却始终学不会在父兄面前弯折脊梁,说那些漂亮周旋的场面话。

一个武夫,所求的不过是马革裹尸,或者解甲归田。

可偏偏,有人连这点余地都不肯留。

他们动了梁家。那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将第一根丝线剪断了,整张网便兜头罩下,要将他这只飞蛾缚死在里面。

梁松清,他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今正躺在诏狱湿冷的地砖上。

诏狱没有窗,只有高处一个巴掌大的气孔,漏下一点惨淡的,不成形的光。

水汽混着血腥和霉烂的味道,凝成一层粘腻的薄膜,糊在口鼻上。

梁松清被吊在刑架上,铁链深深勒进腕骨,皮肉翻卷开来,两次刑讯,冷水泼醒,再泼醒,意识浮浮沉沉,像溺在深不见底的寒潭里。

“画押吧,梁公子。”审阅的人声音隔着水幕传来,嗡嗡的,听不真切,“认了,少受些苦。”

梁松清费力地掀起眼皮,视线里是晃动的火把。他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唇立刻崩开细小的血口,铁锈味在齿间弥漫开。

“我没做过……我凭什么……认?”

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尖啸着落下。

不是普通的皮鞭,是浸了盐水的牛筋鞭,带着倒刺。

一下,皮开肉绽;两下,血肉模糊。

疼。尖锐的,滚烫的,密密麻麻的疼,像有无数烧红的针扎进骨头缝里搅动。

这疼和他记忆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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