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做吗?”
“因为我肌肤比较敏感,市面上的缎子都不太适合我。”说是敏感,也是比较挑。他对着装舒适很有要求,故而家里还有专门的绣娘养着。
“难怪这般特别,说实话,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衣服。”柳文渊赞叹道。
人家都这样说了,沈知微又是很讲体面的人,“你喜欢的话,送你两身,是我娘刚拿过来的,还没穿过。”
柳文渊喜出望外:“真的吗?”出口后又觉得甚为不好意思。
沈知微:“这不是贵重的东西,你跟我来。”
到了房内,沈知微便给了柳文渊三套衣服,柳文渊接过时感激得眼都红了。
“谢谢。……从小到大,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沈知微听到这话起了好奇心,“你是哪里人?”
“我是扬州来的,后听说要打战,便来了雍州,想试试机会,打算制考。”
沈知微颔首,“路途千里,很不容易了。”
柳文渊道:“我早就听说过您和王爷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沈知微笑:“没什么大名,不过运气好些。”
柳文渊越发觉得沈知微亲切,又道了声谢才离开。到了房,就仔细地看那两身绸缎。他是乡里人,哪里见过这么讲究的衣裳,屏着呼吸摸了又摸,沈知微的娘亲的针线应该很好,裁剪设计也是妥帖流畅,面料摸来极为舒适,难怪沈知微看着细皮嫩肉,这衣料都这么好。
他换了一套在身上,望了眼窗子。俗语说人靠衣装,果然如此。这衣服太好,跟自己穿的那些简直是天差地别。
柳文渊看了又看,喜不自禁。
……
沈知微送走柳文渊后,坐在桌前,拿出册子,落笔写下扬州二字。这册子名为《山河志》,是他的笔记册子。他从小就跟着神算子学习,后又任了监丞,加上身体原因,一直也没机会出去走走,扬州也未曾去过。
扬州、荆州、冀州……纸上学来终觉浅,他只是希望行万里路,将老师教他的知识好好实地勘察一番,比如看看其他古城的边防是如何做的,将来也好真的学以致用。
扬州是他打算要去的一个点,当然要等他安排好双亲先。
正写着,只听外面有动静传来,“滚出去!”
他坐着没动,静静地听。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沈知微才起身,打开门,是赵风。
“知微哥哥,我父亲生了好大的气。”
“为什么?”
“不知道啊。你去哄哄嘛。”
“我?为什么是我?”
赵风认真道:“我感觉父亲会听你的话。”
“……怎么说呢?”
“踢毽子啊。我从未见过他对什么人这么温柔过。”
沈知微:“…………”
最终的最终,在赵风的极力劝说下,沈知微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