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光在固若金汤的安全屋里,靠在懒人沙发上把玩着她的魔方,她一直很爱惜,但塑料魔方的质量很普通,在日复一日中颜色被磨损,露出原本的白色。
电视没什么好看的,新买的书也都看完了,不想画画,游戏也不想玩,钢琴、小提琴、吉他都不想碰,她想出门。
哥哥这次的任务地点很远,预计4天后才能回来,在他回来前,她必须一直待在这里。
但她不是植物,也不是猫,她已经在这个房子生活了5天了,她迫切地想要出门,呼吸新鲜空气。
哪怕只是散散步也好。
黑泽光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的请求。
【阿光】:哥哥,我想出去玩可以吗!如果不放心你可以派人和我一起出门,你的妹妹要被憋惨啦:(
很快消息变为已读,那边回复。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不行。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安排人给你送了一些东西。
黑泽光无奈地放下了手机。
一个人的大房间里,女孩懊恼地仰头倒在沙发上,用头发盖住自己的眼睛,她知道哥哥很在乎她的安危,但他保护太过度了。
但这是哥哥表达关心和爱的方式,女孩稚嫩的脸上是无奈与叹息,她不想让哥哥伤心。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黑泽光决定还是打发下时间,她慢慢起身,准备打会儿游戏,门铃在这时突然响起。
“叮咚”
知道这个安全屋的只有哥哥,看来这是被他派来送东西的人。
黑泽光走到门口,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向对准门外的监控影像,门外是上次见过的哥哥的手下,在按了一次门铃后就没有动作,安静地等她动作,抱着一个大纸箱。
她按下防盗门旁的按钮,麦克风打开,变声器自动开启,将她的声音变为沙哑、机械的男声:“放门口。”
门外的人听到了,规规矩矩地把箱子放到地面,如往常一样做完送货的任务就要离开,但今天却不一样,人还是那个人,普通到放在人群里能被淹没,平平无奇的五官突然冲摄像头一笑,才低眉顺眼地转身离去。
那个突如其来的笑一下子让黑泽光睁大了眼。
那绝对不是之前的人,黑泽光的心就跟猫抓的一样,这个笑一下子引起了她的兴趣,那是一个妩媚的、充满风情的笑,绝对不该出现在之前的手下的呆板普通的脸上。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无聊已一扫而空,出门的欲望已经被这件事替代,就像在饥肠辘辘的人面前故意经过,泄露一点面包香,死死地抓住了她的鼻子。
黑泽光迅速跑到书房打开电脑,她调出附近的监控影像,那个人还没走远,但在实时监控里“他”表现得很正常,老老实实地走远了,直至走出监控范围,没有再回来。
她确认了附近没有别人,才打开门,把箱子拖进来。
简直是迫不及待的,黑泽光划开胶带,打开纸箱,里面是一堆新衣服、游戏光盘、书籍,但她要找的不是这些。
不是这个,不是那个,都不是。
黑泽光把这些东西通通拿出来,终于在最下面发现了一张明信片,上面有好闻的女士香水,浓郁但不刺鼻的玫瑰花味,用法文写着“Laroseestunerose,etleparfumdelarosenapasdesens”。
黑泽光正好自学过法语,这句话是博尔赫斯的“玫瑰即玫瑰,花香无意义”。
这是一道简单的谜题,或许是考虑到了她的年龄,担心她解不出来,专门留下一句话,不懂也可以上网搜索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