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检查完之后就回了卧室,一切照旧,除了伏一凌,他已经在浴室里刷了三遍牙了。
“呜呜呜……”伏一凌拉开浴室的门哀嚎。
“我要起诉!我要告到中央!!这不卫生啊!这不卫生啊!!!”
“别嚎了。”简子羽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眉头紧缩。
“天还没黑……”
“嗯,这故事的天黑比我们想象中的危险多了。”严熵转动着手里的糖罐子。
“水,都吐了吗?”
“吐了啊,我靠我晚饭都吐了。”伏一凌一屁股坐在床上。
“二楼的空间布局不对,”简子羽搭在手肘出的指尖不断敲击,忽然一停:“严熵,你觉得这个糖果罐的作用是什么?”
“妈妈的旧礼物。”严熵笑道。
“只是这旧礼物装了新糖,也可能是旧糖。”
“蛀洞藏,旧牙齿……蛀洞会在哪呢。”简子羽声音很轻,起身接过那个糖罐看着里面装地糖沉思。
“哎,渊儿,他俩说啥呢?加密通话??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啊。”伏一凌拽了拽岑几渊的衣服,看人脸色不好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发烧一直很严重啊。”
岑几渊闻声看了眼严熵:“其实本来应该快好了吧。”
“你探过二楼的布局了?”严熵抱着胸,目光欣赏。
“那幅画你碰过了吗。”
这话不是疑问句,显然对方知道自己摸过那幅画,简子羽点头:“什么都没有。”
“画后呢。”
她闻声一顿:“挪动的声音太大会被发现的。”
“现在不去的话,等入夜就挪不了了。”严熵起身,回头看了眼准备跟上来的岑几渊。
“岑几渊。”
他丢去一颗糖:“在这呆着,你不用跟着去。”
糖纸被捏地发紧,岑几渊刚准备说什么被伏一凌一把按在床上。
“别动!病号!好好呆着,我们几个还搬不了一幅画?”
房门被拉开,简子羽身子一顿。
“符车,你留下来陪他,小孩子帮不上什么忙。”
岑几渊慌忙起身:“你们、小心点啊……”
“哎呀,渊儿你就别担心了,”伏一凌笑着拽住门把:“等着吧,等会就回来了。”
“啪嗒。”
门被阖上,岑几渊低头看着手下的被褥被自己拽出一片褶皱,那颗糖躺在旁边被一只小手拿起来。
糖纸被撕开,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颗糖被塞进嘴里。
“吃。”符车又起身将被子拽起来盖在岑几渊身上。
“休息。”
岑几渊被这孩子逗得失笑:“你这是在照顾我?”
他目光落在符车的衣服上歪了歪头:“为什么还穿着雨衣。”
“……”
符车没答,只是帮他掖了掖被角。
“其实你可以和我一起休息的。”岑几渊揉着发胀的眼睛,耳边响起雨衣布料摩擦的声音,他顺着那个声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