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他反问,语调平平,将这两个字在舌尖滚过一遭,仿佛听到了什么悖论。
随后,他站直身体,皮鞋踩在地毯上,向沙发迈近一步。
这一步的距离,让他身上那股被冷气浸透的松木与烟草味,瞬间压迫进了那方狭小的空间。
“Withwhatauthoritydoyoucommandme?(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两侧,将那具颤抖的身体彻底圈禁在他的领地之内。镜片后的眼睛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有绝对的理性与冰冷。
“张家的小姐?还是……”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那还在低频震动的腿心,“一个连自己身体反应都控制不了的沉沦者?”
他并没有去碰那些死结。
修长的手指再次捏住那枚银色的遥控器。指腹在冰凉的金属表面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既然觉得我有权无权——”
拇指按压。
并非停止,而是转换。
原本绵密的持续震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断续的、突发性的强脉冲。
就像心脏骤停后的电击,每一次停顿都在积蓄力量,每一次爆发都直击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Now,tellme。(现在,告诉我。)”
他看着那具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猛然绷紧,看着那双试图聚焦的眼睛再次涣散。
“Whohasthecontrol?Theonebegging,ortheoneholdingtheswitch?(谁拥有控制权?是那个乞求的人,还是那个握着开关的人?)”
雨声更急了,几乎盖过了房间里细微的电流嗡鸣。
张靖辞直起身,重新拉开距离,居高临下地俯视。
他需要这个角度,正如他需要掌控整个集团的战略图景。
在他眼中,此刻的挣扎、反抗、甚至是那点可笑的尊严,都不过是这盘棋局中的变量。
既然变量不可控,那就加压,直到它回归正轨。
“想让我松开,可以。”
他将遥控器随意地抛在身侧的茶几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Usethecorrectword。(用正确的词。)”
他解开了袖口的一粒扣子,慢条斯理地将袖管向上卷了一截,露出一截紧实的小臂。
“不是‘给我’,是‘求您’。”
他停顿片刻,目光锁死那张布满红潮的脸。
“Andnot‘BigBrother’(也不是‘大哥’)。Youlosttherighttothatfamilialshieldthemomentyouclimbedintohisbed。(在你爬上他床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这张亲情挡箭牌的使用权。)”
在这里,只有规则。
他要她亲口承认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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