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卷去最后一滴鲜血。。
泠长生原本空洞的眼睛渐渐有了神采,脸颊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言叙白此刻已是昏昏沉沉,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微弱。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略显苍白的嘴唇动了动:“长生……”
泠长生将自己冰冷的身体又往言叙白怀里送了送,声音有些不悦地提醒:“亲近之人应该叫我霙奴。”
虽然已经吸气多呼气少了,但言叙白的嘴皮子依旧不饶人:“封建王朝早八百年就被推翻了,哪来的什么奴……”
“而且,你我很亲近吗?”
泠长生一顿,淡紫色的眼眸微微抬起,想说什么。
但最后只是懊恼地揪住言叙白沾上鲜血的睡衣。
“我不记得了,但我们一定认识的,而且一定很亲密。”
白皙的手指抚向言叙白的脸,像是在确认。
之后,泠长生低低呢喃:“因为,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将你拖进墓穴里。”
“杀掉你,用你的血浇灌我墓穴中的一朵小花。”
“让你也变成鬼长长久久地和我待在一起。”
“可是你不听话……”
“所以,我只能跟着你来了这儿。”
言叙白眼皮打架,失血加上困意让他对于惊悚的感知弱了许多。
只来得及吐槽一句“狠毒”,就两眼一闭,一头栽在泠长生的肩膀上晕了过去。
泠长生扶着言叙白躺下,按照记忆里的某个人教自己的,去咬言叙白苍白的嘴唇。
然后轻轻探入舌尖……
当你弱小时
温和的灵力被泠长生渡入到言叙白的身体中,迅速流淌到四肢百骸。
言叙白因为失血太多而苍白的脸色渐渐好转,呼吸也变得平稳而绵长。
最后磨了一下言叙白的嘴唇,泠长生缓缓起身,又侧过脸去舔舐言叙白脖颈间的伤口。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很快,除了一些干涸的血迹,那处一点受过伤的模样都看不出来。
用同样的方式将言叙白手臂上的伤口也处理一遍后,泠长生在窄小的床上找到一点空位,安静地躺下。
言叙白闭着眼睛睡得很熟。
就算被泠长生冷冷的身体贴着,也没能惊醒他。
泠长生侧着身子,目光描摹着言叙白的脸。
脸颊的轮廓渐渐地和记忆中的那个模糊人影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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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言叙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