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点点头,点完觉得不对,于是又摇了摇头:“我不偷跑出去的话,我就不会生病,可是……”
长生抿抿嘴唇,忽然抬眼看着言叙白,像是寻求支持一样:“可是我是人啊,又不是小花小草小石头,我不想被一直关着。”
“我想和爹爹娘亲待在一起,我也想……”
长生的声音越来越低,情绪也渐渐低落:“我也想给爹爹过生辰。”
这句话落下后,长生就闭上了嘴巴,对小老虎的兴趣也丧失大半。
就在言叙白想要出声安慰的时候,房间里的蜡烛忽然抖了抖,本来温度就低的屋子忽然变得更加阴冷。
言叙白一顿,眉头紧锁:“不太对劲,长生你小……”
“心”字还没有说出口,言叙白就看见刚刚抱着小老虎神色凄凄、思念父母的小长生,现在已经枕在小枕头上开始装睡。
只是小脸惨白,显然是在畏惧即将到来的东西。
言叙白抿唇,伸手摸了摸长生的额头。
“好好休息吧,这一次让言叙白保护你。”
灵力从长生眉心涌入,很快就让紧张害怕的长生放松下来,彻底进入香甜的梦乡。
言叙白试探性地抬手,牛肉汤不加香菜就自动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他用灵力拉来一把椅子放在床边,施施然地坐下,两条长腿交叠着,一边擦拭着长剑一边耐心等待着不长眼的脏东西上门。
又是一阵阴风,长生房里的烛火全灭了。
有你在
长生是被母亲的呼唤声叫醒的,睁开眼的前一刻还在院子里骑大老虎。
“娘亲?”小长生缓缓睁开那双异于常人的紫瞳,看着一脸急切担忧的泠母喃喃出声。
泠母连连应了几声,然后抚摸着泠长生的额头,撩开长生睡乱的发丝:“霙奴有没有哪里难受?”
长生还没有说话,一个声线偏的男声就在泠母背后响起:“小孩子又说不清楚,让道长看一看吧。”
“是是是。”
眼前的人从母亲变成了一个白胡子道长,遍布皱纹的脸上却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好像一眼就能看穿长生的心中所想。
粗糙由于老树皮的手指轻轻搭在了长生的脉搏上,静听片刻,老道长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他盯着长生的脸,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霙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长生本能地排斥着这个一直给自己治病的道长,紧紧抿着唇瓣不愿意说话。
直到之前说长生说不清楚的男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的话里还多了些许的严厉:“霙奴,长辈问话就要好好回答。”
长生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像是在赌气:“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