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昨天出门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不应该会有……”
长生眼神飘了一下,悄悄地扫了一圈围在自己床边的一众人,然后垂眼小声地打断父亲的话:
“除了刚回到房间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之后就没有过了。”
“我很早就睡了,而且睡得很好。”
随着长生话中的最后一个字落下,无论是长生的父母还是为长生把脉的白胡子道长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泠父拧了拧眉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脸色红润的长生,然后望向白胡子老头,很敬重地问:“道长,犬子他身体可有异常?”
老道长刚张口准备说话,就听见床上的长生很郁闷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紫莹莹的眼睛看着泠父,无声地控诉着父亲对自己的不信任,就算自己的话里有掺着那么一点点的水分,那父亲也不应该当着他的面立刻就去问别人。
在孩子的注视下,泠父冷硬的面容渐渐变得柔和。
在长生气恼地偏过头去后,泠父无奈地笑了笑:“父亲只是担心你。”
长生闷闷地往被子里一缩,不吭声了。
泠父轻叹一声,将老道长请出了长生的卧室。
片刻后,得知长生目前状况的泠父缓步走到长生床边坐下,他伸手想摸长生露在被褥外面的、乌黑的发丝,却被宝贝儿子无情地躲开了。
泠父手指蜷缩了一下,想了想将自己从长生桌台前找到的那封信抖开。
“爹爹看见霙奴写的信了。”泠父软着语气,温和地说着,“是给爹爹的生辰礼吗?”
长生终于扭过头看向泠父,他从床上坐起来,失落地讲:“它现在很丑,而且爹爹的生辰也已经过了。”
“我本来是想……”
长生忽然安静了下去,闷闷地坐在那里,小小的人儿像是被笼罩在一层阴云里。
泠父大概能够猜到长生本来想说的话,他沉默了一会,伸手揉了揉长生的小脑袋:“父亲昨天晚上喝醉了,所以才没有来找霙奴。”
“霙奴不要怪爹爹好不好?”
顿了下,泠父干脆将长生抱在腿上,温柔地和长生承诺:“明年生辰的时候,爹爹就不和其他人一起过了,只让霙奴陪着爹爹好不好?”
长生朝他投去了怀疑的眼神:“真的吗?”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长生欢快地接了泠父后面的话,还很郑重地和泠父拉了勾:“那我明年会给爹爹准备更好的生辰礼的!”
“好!爹爹就等着霙奴的生辰礼了。”
……
小长生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褪下去,房门被锁上的时候,还傻兮兮地和父母挥手。
原地蹦了几下,长生想起了言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