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前脚已经迈进了屋子里,后脚刚刚抬起。
此时再赶回去阻止周吉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尴尬。
长生脸颊一瞬间烧起来,冲进房间的那几步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正值青春年少,脸皮薄,自尊心又很高,再加上犯傻的对象还和自己是什么“天定的姻缘”……
长生直接从白天介意到了晚上。
用剪刀剪去一截过长的烛芯,长生下意识地去摸自己放在美人榻上的书,但却摸了个空。
长生:“……”
自打言叙白出现后,卧室里四处摆着的书籍都被言叙白收走放进了书房——言叙白不喜欢长生晚上的时候在蜡烛光下看书。
长生也很多天没看了,只是今天因为送药膏的事情、加上晚上吃饭的时候没看见言叙白,长生心里有些烦躁,所以才想看点书转移一下注意力。
“更烦了……”
长生沉下眉眼,迟来的叛逆涌上心头,端着一个烛台就气势汹汹地往书房走。
可他还没走到门边,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言叙白提着一大包东西,看见长生的时候笑得露出虎牙:“专门来迎接我的?”
长生站在原地,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心虚。
听不见长生回答的言叙白也不介意,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每个时期的长生都有这么个小习惯,只是眼前十六七岁的长生最是严重罢了。
他只当长生是在默认。
言叙白提着东西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顺道还抢走了长生握在手里的烛台,自然地往长生卧室走。
长生郁郁地跟在身后,看着出入自己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的言叙白,有些不高兴地抿了抿唇角:“周吉给你准备了房间。”
言叙白满眼无辜地扭头:“我是有正经事找你的。”
“正经事……”长生嘀咕了一句,表情似乎变得更差了。
放下烛台和包裹,言叙白转身牵住长生衣袖,将一盒小药膏塞进瞬间变得僵硬的长生的手心里。
“我今天忽然发现,我一个人很难给我的右手上药。”
言叙白举起自己还泛着红的右手,眼巴巴地望着长生:“你能帮帮我吗?”
“你明明……”
“啊呀,好痛!”言叙白忽然捂住手,一脸痛苦地闭上眼睛,“快帮帮我吧,长生~”
“长生”二字被言叙白叫的百转千回,听得泠长生耳朵都有些发烫了。
“你别那么叫我!”
言叙白睁开一只眼,好奇地问:“那怎么叫?”
他眼珠子一转,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言叙白刻意地靠近长生,低低道:“要不叫你……”
“阿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