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要给‘我’治病。”
泠长生捶得很卖力,只可惜人太小了,感觉几乎没有:“我记得他杀了呼噜噜的母亲,还害得你受伤了,所以我准备杀了他。”
长生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再次变得阴沉,听得言叙白都为楼亭台捏了把汗——估计死特惨……
“我重伤了他。”
听着长生的话,言叙白轻轻“嘶”了一声:“然后呢?”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只是长生捶肩的速度快了很多,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言叙白细品了一下,惊觉不对!
他一边将长生从肩膀上薅了下来,这小家伙果然再次露出心虚的表情。
每次言叙白调整角度面向长生的眼睛,这家伙就默默地转开眼。
“乖宝。”他轻轻开口,带着哄人的意味,“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长生瞥了言叙白一眼,轻轻抱住言叙白的手腕,板着脸低声答了。
“什么?!!”
长生小小的身体耸拉了一下,果然不出他所料,言叙白真的会生气。
他将言叙白的手腕抱得更紧了,整个人几乎趴在上面:“泠回护着他,我没办法继续对他……”
“伤在哪了?给我看看!”
长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言叙白就火急火燎地去碰长生穿得很规整的衣裳:“你还总是说我受伤,你自己也……”
“我好歹是实力不济,而你却自己上赶着,我真是……”
言叙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长生不免有些发怔走神,这一走神就被言叙白摁躺在了床上。
泠长生看着言叙白,看着他皱眉,看着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不算很重,很快就好了。”
言叙白有点火了:“我是不是还要夸夸你?”
长生很自然地忽略掉这句话,他揪住言叙白垂下来的一缕发丝:“我以为你会不开心,因为我为了一个比较陌生的人,放弃了帮你复仇。”
这衣服小小的,怎么这么难脱?
言叙白和长生的小白袍斗争失败,抬眼没好气地冲长生讲:“我怀疑我在你眼里是个棒槌。”
嘬嘬嘬
长生不大能懂言叙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清楚这不是句好话,而言叙白也好像真的有些不高兴了。
泠长生慢慢松开言叙白的发丝,一本正经地反驳:“不是的,你是言叙白。”
过于正经的表情,再配上这么一句“废话”,莫名地让言叙白想笑。
可不等言叙白真的笑出声,长生又看着言叙白的眼睛,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你是我喜欢的人……”
窗外此时再次传来鸟鸣声,清脆又婉转。
长生的话回荡在心尖,像是浮动涟漪的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