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是对的吗?
言叙白很爱泠长生,很爱很爱。可在爱长生的同时,他也在爱自己的父母,他还有关系不错的朋友,他依旧在做很多属于他自己个人的事情。
学习、修炼、考证……他还在做很多事情,大多数是和长生没有关系的事情,只是长生一直在陪着他。
——是长生在陪着言叙白。
言叙白摸了摸长生的脑袋,将已经歪了的虎头帽扶正,嘴角轻抿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了。”
停滞的脚步重新向前,言叙白低落的情绪也忽然一扫而空。
长生埋在言叙白胸口,大大的紫色眼睛里多了一对小小的问号,难得客观地的评价了一句:“言叙白,你现在很奇怪。”
“是吗?”言叙白抱着长生越走越快,离开学院的禁飞区后,干脆利落地御剑冲入云霄,“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和你说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风声簌簌,长生自然地往言叙白怀里又缩了缩:“为什么不呢?我又不胆小。”
言叙白表情僵了一下,好一会忽然莞尔一笑:“是啊,我们长生又不是软弱的人。”
长生白色的刘海被风吹得掀了上去,露出一张很干净可爱的小圆脸。因为言叙白的那句夸赞,泠长生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变成“v”字型。
长生自以为自己冷静非常,可他现在只是个藏不住表情的小人偶。
他趴在言叙白的身上,棉花手揪住言叙白的衣裳,表情很得意,声音很平静:“再可怕的事情,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没有关系。”
灵剑载着二人快速地往家的方向飞去。
言叙白看着前方,思绪万千。
长生可以只要自己陪着他,但自己不能真的让长生的世界里只有一个言叙白。
言叙白下定了决心。
他想的出神,因此直到长生很用力地拍他胸口时,言叙白才意识到长生在叫自己。
“怎么了?”
快速掩去自己脸上的感伤与踌躇,言叙白垂头看向麻花辫都被吹得飞起来的长生,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他一时间说不上来。
二人对视几秒,泠长生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阴沉。
他紧紧地攥住言叙白的衣服,几乎要扯下来:“言叙白,我帽子丢了。”
“言叙白,我老虎帽子被风吹走了!”
“什么?!”
什么感伤、什么踌躇、什么喜怒哀乐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从他们身边飘过的浮云,那个虎头帽是长生近来最爱的小玩意,没有之一。
“我要回去找找。”长生说着就要从言叙白的身上蹦下去,幸好被言叙白及时抓住。
将扑腾的长生重新摁进怀里,言叙白连忙安抚:“乖宝,冷静一点,这个路段不许降落的!”
“我要去找!”
“乖啊,言叙白回去给你重新买、不,我亲手给你做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