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三顶。”
“可以可以,三十顶都没问题!祖宗你先别挣扎了!”
……
虎头帽轻飘飘地跟着风飘了很久,最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住。
杨苏“哎”了一声,望着楼亭台手里的东西奇怪道:“怎么会有一只帽子?还这么小。”
楼亭台的脸色有些苍白,青绿色的眼睛看向虎头帽的时候露出一丝嫌弃,声音倒是和平常无异:“可能是医院里哪家小孩的玩具吧。”
杨苏点点头,抬手想去将虎头帽接过来:“那我去问问……”
他话还没有说完,楼亭台指尖就闪过一道刺眼的青色光芒,小小的虎头帽瞬间四分五裂。
楼亭台随手丢开,轻吐一口气靠在轮椅上,眼睫轻垂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翳:“我身上的伤口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彻底愈合?”
杨苏眨了眨眼睛,缓缓将伸出去的手又放回到轮椅上:“林医生说再观察两天,确定里面残余的灵力都导出干净后就好。”
“……”
楼亭台沉默片刻:“泠家人确定没有问题?”
“没有。”杨苏回答得很果断,“一家子废物脓包,我们都没做什么呢,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给吓傻了。”
话落,杨苏又俯下身:“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在查,只是那事实在是诡异,走廊里监控看了很多遍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杨苏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着楼亭台有些憔悴的侧颜,他抿了抿唇:“总之,先生先好好休息,其他的我会尽力查的。”
楼亭台疲倦地闭上眼睛,迟缓地点了点头。
“我推您去前面晒晒太阳吧。”
杨苏站直身体,推着轮椅就要往前,可还没走几步,楼亭台忽然再次开口:“推我去看看泠松寒吧。”
这不太对劲
另一边,言叙白抱着丧着脸的长生回到了小院。
刚一推开门,就听见呼噜噜和美人剑杀猪般的惨叫声。
美人剑浑身是水,戴着橡胶手套和言大业一起将不断挣扎的呼噜噜摁进不锈钢水盆里。
言叙白一边关门,一边看着跟被水淹过一样的小院:“你们在干什么?杀猪呢?”
言大业和美人剑还没说话,听见言叙白声音的呼噜噜反倒先激动了起来。如宝石一般的蓝色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言叙白——怀里的泠长生。
小灵兽哼哼唧唧了两声,成功吸引了长生的注意。
泠长生从丢失爱帽的悲伤情绪中抽离,抬起一张扑克脸看向呼噜噜。
呼噜噜现在惨极了,黑亮的毛发被水打湿得不成样子,露在盆外的兽头下巴上还滴着水。
好歹是跟着自己从秘境出来的小弟,长生没办法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