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坐在木桌上,面无表情地摸出一面迷你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
然后露出标志性的小“v”嘴。
小心地将帽子摘下,长生仔仔细细地将小帽子叠成一坨放进言大业刚给他打的收纳盒里。
盒子里一格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小帽子塞满了,都是这段时间言叙白亲手给他做的。
放好新帽子后,长生又“吧唧”一下趴倒,抱在言叙白的手腕上:“言叙白,我还想要。”
“阿霙,你有点耍赖了哦。”言叙白挑眉,另一只手去挠长生的后背,“说好只做三顶的,现在十二生肖都给你做完了,怎么还要?”
长生不说话,就抱着言叙白的手,仰起脸用那双圆圆亮亮的眼睛盯着言叙白。
言叙白失笑,单手托住下巴:“也行吧,不过帽子就不做了,那么多已经够你戴了。”
看了眼屋外已经掉光叶子的树木,言叙白想了一下:“做围巾吧,马上天就要冷了,围巾更适合……”
一条艳红的围巾忽然闪过言叙白的脑海,使得他脸上的笑容淡下去许多。
又一个冬天来了,或许不该再拖延了。
言叙白摸了摸长生软软的侧脸:“阿霙,晚上的时候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在那之前你有没有什么想玩的?言叙白陪你玩。”
长生轻轻摇了摇脑袋,靠在言叙白的身上闭上眼睛晒起了太阳:“你陪着我就好。”
院子里安静下来。
阳光太过暖和,连闹腾的呼噜噜都乖乖地和言耗子靠在一起,翻着肚皮晒着太阳。
最是闲适好时光,只有言叙白一个人看着长生紧张,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恐惧。
……
最后一缕晚霞也敛去了锋芒,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长生把玩着手腕上的红线,单手支着脑袋,静静凝望着有些坐立不安的言叙白。
“你要说什么呢?”
长生起身,缓缓走到言叙白身前。艳丽的红线随着长生心意慢慢延长,一圈圈地缠住言叙白的手指。
两个人靠得很近,言叙白一低头就可以亲到长生。
认真地看了长生很久,言叙白往前一步,沉声问道:“阿霙,你还记得从你棺材里找到的那个玉佩吗?”
长生一顿,猛地抬眼看向言叙白:“玉佩……”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光是听见言叙白提起玉佩,那个苍老恶心的声音就好像浮现在脑海里。
长生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声音发寒:“什么玉佩?我不……唔……”
长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言叙白衔住了。
对玉佩、对那个老者的厌恶深埋在长生心中多年,即便是言叙白的亲吻也无法安抚长生。
“放开我!”长生一边推拒着言叙白,一边冷声说着话。他甚至还在混乱中咬破了言叙白的嘴唇。
血腥味在唇齿间流转,可言叙白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根本不愿意松开长生,直到二人一起跌坐在床上。
“玉佩里藏着一些东西……”言叙白轻喘着气,轻轻地说,“我想和你一起看看……”
话落,言叙白再一次温柔地亲吻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