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熟练地打开手机,又在手机桌面上翻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录音功能。
他将录音功能打开,举起,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兴奋:“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言叙白眯着眼睛笑了笑:“这是不信任我,要留下证据的意思啊?”
长生不吭声,只是用眼神示意言叙白快一点说。
虽然不知道长生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言叙白还是清了清嗓子。
他没管正在录音的手机,而是看着长生的眼睛很认真、很真诚地许诺:“我,言叙白,愿意为泠长生做任何事情。”
说完,言叙白又轻轻补充一句:“一辈子也只喜欢、只爱泠长生一个人。”
长生的耳朵尖立刻红了,他垂下眼结束录音,然后将手机塞到自己的枕头下,有些不讲道理地说:“这个以后就是我的了。”
言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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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
没等言叙白将祝信找过来给长生检查身体,一群不速之客反倒先出现在了病房里。
泠回亲热地走进来,根本没管长生还在吃东西,就自顾自地和长生说话:“松寒啊,爸爸来看你了,有没有想爸爸?”
泠长生手里捧着林晓亲手磨的豆浆,嘴巴里塞着言大业连夜包的肉包,静静地看着笑得慈眉善目的泠回。
房间陷入了安静,泠回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发火却又想起楼亭台就跟在他的身后。
一声轻笑不合时宜地响起。
楼亭台往前走了两步,擦得铮亮的皮鞋在光洁的地板上敲出两声轻响。
他望着长生微微鼓起的脸颊,笑着问:“这么好吃吗?”
长生没搭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将包子咽下,又喝光豆浆,泠长生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众人刻意忽视的言叙白。
接收到目光的言叙白快步走到床边:“怎么了?”
“嘴巴。”长生抬了抬下巴,示意言叙白帮自己擦拭。
言叙白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二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令房间里的好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尤其是泠回,表情沉得像一池黑水。
他知道楼亭台对泠松寒的目的并不单纯,因而十分紧张楼亭台会因为眼前这一幕而不快。
被擦干净的长生,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倦倦地扫了一眼泠回、楼亭台以及跟在楼亭台身后的徐凝、杨苏、泠为宜。
他十分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和他们说了这次见面的第一句话:“我困了。”
泠回彻底忍不住了,气愤地往前一步,手掌高高地举了起来,又重重地落下:“你就这么没有礼貌吗?”
啪——
换人了
言叙白的手背立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