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苏拉着后退的楼亭台,缓缓地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渍,抬眼看向病床时的眼神格外阴冷。
泠回也回过神了,战战兢兢的:“楼、楼先生……”
他递过去一方手帕,想让楼亭台擦擦脸,却被楼亭台一把推开。
长生被言叙白挡得严实,楼亭台的火气就往言叙白身上发:“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说着,便一掌打向言叙白。
言叙白不退不让,冷着脸,硬生生地接下了。
他死死挡着楼亭台,扯出一丝笑容道:“自然有我想做的事。”
看着言叙白已经出汗的额头,祝信吓得魂飞魄散——言叙白这小子要是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那南岭还不得把他吊起来打?
他将水杯塞给身边的小修士,忙不迭地就往病床的方向跑:“快给我住手!”
但有一个人显然比他更快。
另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楼亭台的小臂。
长生跪坐在床上,一手扶着言叙白,另一只手攥住楼亭台。
——冒冷汗的换人了。
干得漂亮
泠长生眼神森冷,因为生气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盯着楼亭台逐渐扭曲的脸庞,终于开口和楼亭台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说准你碰他的?”
楼亭台只觉得被长生握住的地方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使不上力又疼痛异常。
他不得不松开言叙白,一边出着冷汗,一边白着脸去掰长生抓在他身上的手指。
但在他的手碰到长生之前,整个人就跟破布一样轻飘飘地被长生甩开,幸好被杨苏和泠回及时接住。
祝信神奇地看着长生,整个人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他回头将自己的茶杯拿了回来,靠在门框上再次慢慢悠悠地品茶:“茶味真淡啊。”
“都给我住手!”
一声怒喝在祝信身边响起,缉仙局的修士像风一样刮了出去。
他们一个拦住红了眼的楼亭台、杨苏等人,一个面色难看地站到了病床边。
长生动完手后就很“虚弱”地躺回到床上,揪着言叙白的衣角,脸色苍白地警惕着缉仙局的修士。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选择去欺负一个病人,缉仙局抿了抿唇,严厉的目光从长生身上转移到言叙白的身上,然后更冷酷地质问:“是你打的电话。”
言叙白听明白了修士的潜台词,捂着胸口看向楼亭台……身边的泠回:“就他,就他刚刚对我动手。”
言叙白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