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温衡又道:“司马觉呢?也很重要?我呢?”他知道苏晚清的世界里会有许多重要在意的人,但他的世界中只想在意她一人。
“他吗?”对于司马觉,苏晚清不知如何诉说,或许是一位远方的故人,同样占据她心底一个角落的故人,“是故人,既能为友,也能为敌。”
男子的眼睛藏着殷殷期待,眨了眨眼,他倒是想听到女子亲口说出自己在她眼中是何种人,苏晚清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停顿了,不顺着他的话。
“我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他又重复了一次,贴着她的耳后,摩挲了几下,唇上的温热弄得她的耳朵一阵痒痒的。
温衡再度面对她,一字一句地道:“不论我是何模样,你都不离不弃的人,我们是一对有情人。有情人,永不分离。是不是?”
还挺中听,苏晚清浅浅一笑,重复他的话:“永不分离。”
“前些日子我潜入天魔宗,无意中探听出他们的计划,我将消息传给了崔行知,我怀疑百里城会有大事发生,四季山也靠近百里城,我应当去看看长言。”
她还想再说话,可男子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耳侧是他在低声细语,她的指尖轻拭着他滚动的喉结,似在打量,“阿凝,我不想听这些,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搭在她脸上的那双手并未离去,只是转了一个位置,移到了她的后脑,他轻轻笑了一下,眼里的情意浓郁难掩,溢了出来。
“我若是说不行,你……”她的话淹没在喉咙间,大脑登时陷入一片空白,连动作都僵持着。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捧着她的脸将唇印了上去,他主动撬开了她的唇齿,与她相依。温柔缱绻,轻轻舔舐,一开始的浅尝辄止逐渐演化为迅猛、霸道,他动情地吻了吻她眼角下的那颗泪痣,再缓缓含住她的唇瓣。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心中的火越越来越烈,想要更多。
是欲望,也是沉寂许久的渴望。
她从未经历这样的事,一时之间竟有些站不住。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攻陷,背抵在冰凉的红漆木柱上,双手被迫环着他的脖子,本想推开他,谁知他抱得更紧了,贴得密不透风。
她原本阖上的眼睁开,正巧与他对视了一刻,唇上的力道重了一些,下唇被他轻咬着包裹起来,“阿凝,闭眼。阿凝……”
“温衡,你放开我……唔。”刚离了她唇半刻,他又吻了上来,这一次如饮鸩止渴一般癫狂,彷佛要将她嵌入骨髓似的,她觉得自己将要溺死在这片深海,窒息之时,男子松开了她,将她圈入怀中,餍足般道:“阿凝,我承认我的修为比你差,但在这件事上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一次迎来的终于不是巴掌了,苏晚清还没有从中缓过来,腿有些发软,任由他抱着自己,顷刻过后,才羞愤地道:“你是不是有过其他女子?我看你挺熟练的。”
他如此娴熟,定有蹊跷。
温衡亲了亲她的额头,“我发誓,从始至终,都只有苏凝一人。我这叫无师自通,洞房花烛夜,我定会让你满意。”
她抬手,他以为他要动手扇他,灵巧地捉住那双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一点也舍不得松手。
“温衡,你有病,还不知羞耻。”
这种话对于温衡来说只会是别样的调情,听着她说完的话,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回应她:“好,我有病。”
“再亲一会儿,好不好?”他紧贴着她,充满诱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旁,苏晚清只觉心头一痒,挣脱开他的手,发带从他的脸颊划过,她转而笑道:“不好,我很久没有逛逛北海秘境,你陪我去看看,我想带点东西回去。”
温衡温柔地看她,说不出一点拒绝的话:“遵命。”
天音门中。
陆竟渊的房中传来器物摔碎的声音,许多女修被灵力震倒在地,其中一名女修受伤最重,已是奄奄一息的状态,其他女修则跪在地上为其求饶。
这副气势汹汹的架势,她们不敢妄言,只能一味地求饶。屋内的人穿好衣物,半步踏门而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们,骂道:“才至百里城就被凌霄震慑,吓得逃之夭夭,我要你们有何用?也别活着了,去死吧。去死,好吗?”
一位女修壮着胆子,跪到陆竟渊的跟前,拉着他的裤脚,辩解道:“公子,四季山的结界已扩充至百里城,越靠近四季山这结界便越强,修士不得轻易入山,何况凌霄真人早已知晓我们来意,手下留情了我们才能归来。”
这话的意思是怨他鲁莽行事了,陆竟渊捂着额头,也不急着争辩,嗤笑出声一掌碎了她的心脉,随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蹲在她们面前,随便挑起一个女修的下巴,继续说:“她的意思,是觉得我多事?”
众人不寒而栗,不敢回应。
他用力地丢开女修的脸,甩手起身,偶然瞥见远处的身影后换上了一副笑颜,示意她们处理干净这里的东西,嘱咐地道:“天音门的事情都不能告知裴忆锦,违者则死,听明白了吗?处理好这里。”
裴忆锦来的正是时候,他还愁着没机会潜入四季山,人选这就自己送上来了。
他欣喜若狂地拥抱奔来的女子,关心地道:“锦儿,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他的话一问出,裴忆锦沉积已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忍不住在他的怀里哭泣起来,成了泪人。
陆竟渊轻拍她的背,之后替她擦开眼下的泪,温柔地询问:“锦儿,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也在疼。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去替你好好教训他。”